如此冷漠坚决,也不复刚才那番娇弱的模样。
她高傲地抬起了下颌,定定地注视着他。
“云生哥哥,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阿娥只好冒犯了。
吴欲,替我将云生哥哥请回去。”
邝逸闻言,只轻巧地抬手一指,便将正要上前的吴欲定在了原地。
他从容起身,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忘了告诉你,我的伤势早已痊愈,莫说是他,就是你们两个加起来,也无法请动我半步。
我这里,你们以后还是不来为好”
说着便解了吴欲身上的禁制,大步转身离开。
季嫦气得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却还是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她喃喃说着,眼里全是痛苦和不甘,连指尖都开始发颤,却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流下。
眼泪——从她懂事开始,就一直只是博取同情的水雾罢了。
她绝不会,绝不会因为伤心而落泪,绝不!
吴欲走上前来,拉住有些发狂的她。
他目光温柔如常,低声哄着:“季嫦,我们走吧。”
她的情绪却像找到了出口一般,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目光却更见寒冷:“废物!为什么不能替我留住他!我要你何用!”
她转身冲出了门,而他只是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唇边露出一丝苦笑,片刻后便又追了上去。
反正,他早就习惯她如此对待了。
季嫦走后,津渡楼里的日子重新回复了平静。
大家都听见了那晚传出来的争执声,虽听得不太分明,但是自家掌柜的肯定是动气了,谁都不敢虎口拔毛。
于是只作不知那晚的争执一般,该如何便如何,没有一人多嘴问起。
初桃依旧每日同邝逸学画,只是邝逸却时常出神。
有时是盯着水里的鱼发呆,有时是看着水面上的假山出神,有时目光放空看着远处。
眉头总是紧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初桃觉得,大概那女子对他十分要紧吧……这样的念头刚一出来,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总是分神去琢磨邝逸的心思?
那晚她回到房中,季嫦抱住邝逸哭泣的样子总是在脑海中浮现。虽然她当时只是用余光看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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