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黔驴技穷,已尽人事,不服软不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凡再有下次,甭成天画饼,多给两千骑,老子现在就坐到神门岭处收债,哪
像眼下这副德行。」
王寻尺骂骂咧咧,好容易挑了这么处老树盘根错节的地界坐下歇息,扭头就朝身旁一位模样清秀的兵卒发牢骚。也怨不得王寻尺,东出渌州壁垒,如何算来都属是温瑜临阵变招,何况是兵员人手奇缺,自然是难有成效,好在是先前温瑜就曾嘱咐过,王寻尺这支兵马,仅需北上冲入神门岭前,便不算是败招,如何说来都容易交代。
清秀小卒闻言却是笑笑,并不过多言语,只是话里有话,对正龇牙咧嘴处置腰间伤势的王寻尺轻声道。
「总言说是黄覆巢擅留后路,其实王庭于苍水关前,又何尝出过全力,满打满算算将下来,也不过是中段壁垒与南段壁垒倾巢出兵,王庭安安稳稳招兵蓄势如此长的时日,绝非只有苍水关前的兵马,王统领好像还算漏了一部,只是要动用此部兵马,需要有这么个人统领几千骑,能够冲到神门岭附近,一来是为替那黄覆巢添堵,二来,则是要将燕祁晔那头蛰伏不出,伺机咬人的老王八逼到人们眼前。」
如说是大元战事,已悄然踏
入到那等两方毫无保留,倾力出击的时日,胥孟府尚且存留的后手,算计下来,除去已是露相的各仙家宗门之中的修行人,各部族处私养的猿奴,不知来头的黄衣力士,近乎就只剩下因一人独强的胥孟府本府,而无需细思,胥孟府之所以这些年月来有如此
声势,归根到底,只是因为一个燕祁晔,凭四境近乎五境的雄厚修为,与其女干诈狠辣手段心思,背着一座胥孟府,步步走到高处。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说是自从战事初其,期间王庭衰而复盛,耗费去不晓得多少条性命,打空大元一地多少钱粮,为的就是将燕祁晔逼到亲自出手的一瞬,而眼下就是这般好时节,千载难逢。燕祁晔赌王庭能否撑住江河日下的境况,而温瑜岑士骧乃至少赫罕,则是将身家性命,尽数压到燕祁晔坐不住的那日。
世上万般不易,或是所谓山雨欲来人人自危,为的便是这场惊世骇俗的雨帘落地过后,人间换新颜。
好在苍水关惨烈战事推行至第九日拂晓时,王寻尺提兵杀至神门岭外五十里,距离将刀横在极长时间都无动静的燕祁晔咽喉,只差拔刀横刀两步。
山林其中霜雪未除,大雾弥漫,分明是该破晓在即的时辰,然伸手不见五指,兵卒歇息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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