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身二境与燕祁晔这等四境高手的生死赌局,近乎从温瑜纵马离开南公山的一日,就已然开始着手布局,勤勤恳恳,事事计较,才能够走到如今。
自行斩去三境以及往后数境的根基,温瑜见缝插针勤恳修行,也只不过是能将阵道中人的二境虚念,再度向上推,可三境关隘却是固若金汤,无论再多内气冲击,也仍旧无果,到头来只得是凭自行悟出的大阵,牢牢镇压住冲击三境外溢出的内气,如若是这等数目的内气落自寻常修行人经络丹田其中,怕是已然足够踏入十几次三境,眼下却是被温瑜存于大阵其中,留作今日死战的后手,这才得以从燕祁晔的十七道虚身猛攻之下,险之又险撑到眼下。
山穷水尽。
但两万王庭兵卒却是齐齐压来,替温瑜撑住燕祁晔攻势,甚至可说是甘愿受死。
“令兵卒前来领死?真有你的,都说是王庭爱兵如子,今日一见,倒不像是这么回事,北境壁垒被破,怕是也在你温瑜预料之中,现在看来慈不掌兵,说得的确有些道理。”
燕祁晔耸肩,背后那尊青牛也跟着耸肩,山石洒落。
“你温瑜走到这步,着实不易,不单单是修行天资高明,更因这算计不弱于人,老夫身居四境,竟是险些被逼出兜底的本事,不过可惜功亏一篑,终究是四境中人,境界神通神妙,倘如今日再来一位三境顶尖的修行人,怕是就要吃瘪,奈何这身南公山学来的阵道固然高明,可的确于攻杀一道上,难说独步天下。”
“我已急令我儿提兵而来,这两万兵卒虽是数目惊人,不过现如今人困马乏,对上区区数千骑,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神门岭苍水一线,怕是不能如你意断去,但凡有我燕祁晔坐镇,痴心妄想。当下局势,不如早降。”
然而这两万卒仍是岿然不动,唯独温瑜拄刀,缓慢地走到最前,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抬起刀来,朝燕祁晔一指。
万千道蒸腾气浪从山腹处升起,腾蛟一般,刹那光景缠绕燕祁晔周身,同时随这万千道气浪冲天,还有不计其数顶顶繁复的阵纹,随着温瑜方才被燕祁晔压制,步步后退的雪地浮起,游动环绕,藤蔓爬枝一般逐渐囚住燕祁晔浑身,饶是那头青牛拼尽浑身气力,甚至张口吞汲气浪与阵纹,依旧是被顶浓郁的内气与阵纹挂满浑身,即使凭一身蛮横力道险些踏碎山巅,吼叫声震十里,依然不曾脱困。
而本来立身在二境,以虚念境另起无数高楼,致使气机不弱于四境的温瑜,随着这无数道繁复阵纹沿刀尖攀附于青牛全身,周身气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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