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仪表堂堂,拧紧眉头道,“麻烦倒也算不上,不过此番国门增添了六七道关隘,恐怕并非如你我所想那般简单。圣人曾说颐章近来官场起伏,需在边关多添些人手,毕竟南漓那上八家,可不算什么好相与的主,明刀起剑的事,兴许如今还不敢,可暗箭袖藏的营生常有,令我等狰使在此盯紧来往之人。可如今看来,全然不是一回事。”
“此事之重,仅凭这点狰使肩扛,恐怕是力不从心。”统领起身,摁住桌案上头的地势图卷,面色冷硬。
来人却并不急切,眉宇中尚无半点焦躁气,只是缓声道,“兵来将抵水泄堤抗,若未记错,此话还是大人当初教我的,属下今日也斗胆赠还大人,想来并不算逾矩。”
统领叫这年轻人话语噎得一顿,刚想训斥两句,却见那年轻狰督使满脸笑意,不得已摇头苦笑,“你这性子不放到官场之中气气那些个大员,倒是太过可惜。”
“狰使曾设六部十二统领七十二督使,而这十二统领,皆隶属大统领管辖,凡有诏必从圣言办事。颐章明面上朝堂一人之下乃是左右两相,暗地却是狰使大统领为尊,但凡有诏,上可自行查检百官,下可巡地方官府政要民情,显赫一时。”
“然自打大统领出走南漓过后,便再无音讯,你可知圣上判词为何?”统领缓声出言。
年轻狰督使摇头,自行走到帐边,眼见得四下无人,才凑到统领身侧。
中年统领停直身形。
“叛,后为上八家高手毙于南漓。”
统领低声,可摆明了额间青筋蹦跳不止。
“同为手足兄弟多年,绕是重臣叛投,我也信个三分,可要说是大统领叛敌,我等怎能笃信不疑?那可是替圣上生生挡下五境高手十几拳的汉子,直到受诏远走南漓的时节,琵琶骨都还印着两道拳坑,他若是叛出颐章,朝堂上下,何人可称忠良?”
烛火乱抖。
毕竟是身兼近乎三境的修为,余怒未平之下,周遭土石亦是震荡,连同烛火一阵暗然。
“气大伤身,统领勿要如此,边关狰使上下皆任大人差遣,何至于此。”年轻人抱拳,衣衫不动。
中年男子平静一阵,随后才缓声道来。
“叛逃一事我等虽说不信,可被南漓高手击杀一事,近些年来却是近乎坐实。如今这枚腰牌再显世间,若是大统领当年未死,如今持信物而来,怎会对我等狰使避而不见,此为一者。其二者便是当初于南漓出手之人,的确将大统领刺死在南漓境内,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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