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化为他所用。”
“所幸的是两位师兄并无大碍,大师兄虽负创颇重,不过借由此战破开了四境桎梏,如今已经将大半身子挤入四境,就等那位打扮成樵夫的老前辈丹药炼成,补足亏空内气,调养一阵自然无恙。”
云仲点头,继续随赵梓阳往山下走去,可神色之间,分明隐隐生怒。
山路难行。
大都人讲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无非是上山时节,步步而行,一步一抬,固然费力许多,但比起下山腿脚松弛,更显得稳当许多;下山省力,而踏着碎石野花,稍不留意便要跌跤失足,故而才有此等说法。
而少年此刻却觉着下山极易,浑身劲力皆尽舒展开来,流入百骸之中,一步踏出,往往痛快,仿佛是百川尽去时,路遇窄峡,奔涌流水往复回溯,来去均自如。
不知不觉下山脚步便迅捷两分,同三师兄知会一声,未曾出一炷香光景,便如奔马灵猿一般踏至山腰处。
人虽已至,而背后山风远。
“分别日久,看来少年郎也走了许多路,这实打实的二境,可比老朽当初的虚念要强太多喽。”少年才刚停住脚,便见山腰老树旁站着位年岁极大,却精气神极好的老人,正提着枚鱼篓等候,清风徐来,吹得老人长衫流动。
少年咧嘴,“换衣裳了?”
“那可不,见老友嘛,总要穿得板正些,不然总显得太过于随意,何况少年郎与你家师父,还对老头有恩呢。”一身体面青衫的老者,原本还有些出尘气,可话一出口,登时便像是田间地头的老农,瞧见了许久未见的亲朋,咧嘴笑个不停。
青山在侧,老者与少年一并上山,路上已然要讲讲良久以来的诸多不易,与修行之中获益,尤其是老者眉飞色舞不止,连连道是吴霜赠他的这尾金坞鱼儿,才使得他如此踏开多年也没曾瞧见的三境,多年修为皆尽升腾之上,就连一身老到皴裂的蛇皮,都是尽数褪下,换成青翠衣衫。
云仲却是深有意外,“叶老伯,师父曾讲过关乎这金坞鱼的效用,说是食之可提根骨,进而更能一不破境,可那尾金坞分明还完好如初,如何助人破境?”
老翁明了,笑答道,“吃过多年蛇兰草,体内内气虽说不比人纯粹,可总归能勉强达到破三境的地步,之所以过不去这道门槛,还是心思杂乱所至,临行之际,也亏是吴大剑仙同我讲过一番话,往后才能顺顺利利踏入灵犀境。”
说罢老翁扭头,略微皱眉,“少年郎你如今似乎亦是迈入了二境,但浑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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