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仆从,甭成天往我这蹭吃蹭喝。”
可旋即林大人便品出不对味来,拧紧眉头朝贾贺看去,越打量越不是滋味。
贾贺今日所饮酒水,乃是他专门挑的烈酒,以西郡独有的蒸酒法子酿成,辛辣醉人,即便挑几位大元嗜烈酒的雄壮汉子,恐怕都喝不下两坛,可贾贺却生生饮光了四五坛酒水,若说先前醉眼朦胧倒还情有可原,如今却能站起身来,着实令林陂岫吃了一惊。
灵光乍现,林陂岫挑眉问道,“难不成贾老弟也使诈?”
贾贺没言语,只是学着林陂岫方才模样,一步三摇,走到自个儿座位后,指指身旁一枚瓶肚圆润的盛花瓷瓶,终是不再假装醉意深重,笑语道,“林大人安排的上好烈酒,想来价钱也是不低,出京城后,再想捞油水,只怕不简单,哪里敢随意浪费,都叫属下趁众人抬头饮酒的功夫,喂了您这大叶雪棠,想来亦是能长得枝繁叶茂。”
林陂岫险些恼得背过气去,咬牙切齿道,“这大叶雪棠,乃是我专门命人从茶棠郡送来,万千海棠当中,数年才可出一支,金贵得很,搁在皇宫内院都是极相称,你小子却拿烈酒喂,当真是暴殄天物,罚你十年俸禄都算少。”
话说到此,也就是林陂岫不通武艺,不然真能生出一棍揍晕这贾贺的心思,那瓶中的大叶雪棠,确是海棠之中异种,即使茶棠郡盛产海棠,数年下来,也不过产出一两支大叶雪棠,价钱自然居高不下,却偏偏被贾贺毁去,眼瞅着难以成活。
“拿天大功业换一盆破烂雪棠与几坛烈酒,大人觉得这笔买卖,是赔还是赚?”贾贺凑到林陂岫眼前,学着方才后者模样,也是夹起几根小菜放入口中,笑意神秘。
林陂岫不屑,“真要有这天大功业,你还能拱手相赠?有那百来号可杀二境修士的人手,起码在颐章也能横着走,还会将这好事交于我,净同我瞎扯。”
“大人如今掌管西郡,属下安敢随意调配军卒,”贾贺不以为然,甚至语气有些怪异,“辅佐大人安顿好西郡种种事宜,乃是圣上密旨,当然要部下出谋划策,动用浑身能耐相助。西郡历来不好管辖,一是有南公山坐落境内,火候难以掌握,手伸得过长,难免仙家人物会心头不爽;手伸得过于畏缩,又难以理顺清楚种种麻烦,二来民风彪勇,百姓性子直爽,得失尽在一举,更不好拿捏。
“依属下之见,大人不妨从最对的地方开始,历来新官上任三把旺火,烧得地界越正,火光才可越加旺盛。”
林陂岫从未想过贾贺能同他说出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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