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究竟有何来头,婆婆不妨直说,总归是一件好事,不比隐瞒。”妙玉年纪最小,自然是好奇之心不曾褪去,如此一位举止有些轻佻的客爷,竟是有这般底细,着实是令涉世未深的妙玉心头狐疑。
“不可言,当真不可言。”虔婆止不住颤抖两手,将那佩玉珍之又珍搁回原处,“如若是不曾有例外,恐怕这勾栏中人,此世再不能与这位显官谋面,既有一回,便得知足。”
窗外夏转秋时,日光懒散。
楼下围观之人,已是鸦雀无声。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位素衣男子,径直走到那仍旧叫骂的夫人面前,抬手便是一掌,掌心面皮相撞,一时显得极响亮,周遭围观者皆是瞠目,许久才纷纷议论开来。
这夫人一向在皇城当中无人招惹,仗着自家相公家底奇厚,可谓是横行跋扈,即便是朝中显贵大员,亦不愿沾染是非,从此越发肆意,成天搂着头半人高矮的狸奴于城中闲逛,从不将那狸奴脖颈上栓起绳索,引得一众行人纷纷避之不及。
平日还好说些,就算是这狸奴生得狰狞,但终归并不曾行逞凶扑人的举动,可今日上街,这高壮狸奴却是无端发起凶性,直直冲到位孩童面前,猛然扑到地上,张口便咬,所幸孩童娘亲手疾眼快,将那狸奴踢到一旁,这才未曾血溅当场。照常理,狸奴伤人本就不占理,况且那孩童为狸奴所惊,面皮煞白,良久才哭出声来,那夫人却是丁点歉意也无,上前便叉腰骂起,引得一众周遭瞧热闹的行人都是愤懑不已。
“你可晓得我家相公乃是何人?竟敢如此举动,当真不怕日后遭劫?”那夫人吃痛,再抚面皮的时节,却发觉半张面早已是胀起,非但不曾收敛,反倒是点着那男子骂起。
“我可不晓得你家相公有何来头,至于日后遭劫,成日仗势欺人,就不怕有人登门造访?”男子失笑,从怀中取出枚布帕,擦去掌心脂粉,颇嫌弃地将布帕撇到一旁,轻描淡写道,“休说你家那相公在皇城当中手握二三十家酒楼,身在庙堂之上,居天子之下,也无这等权柄,法度规矩,一向不分官阶高低家财贫富,此为圣上亲口所言,难不成你以为,自家相公可比圣明?”
荀公子立身一旁,虽觉得这前辈举止颇为粗鲁,可其后一番话,说得却是极合心意,连同方才那一掌,如今想来都是顺眼不少。
“今日你此番举动,诸君看在眼中,兴许不敢招惹,免得沾染上一身污秽,可我身侧这位,为天子器重,过些日便要进宫面圣,夫人以为,如若今日之事如实禀与圣人,那二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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