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城关上头两人比斗的时节,正立身于营盘之外,一位面容颇显生的书生缓缓抬起头来,往城关上看过两眼,而后不着痕迹收回二目,安然如初。
今日亦有数人前来北烟泽处,录名纳姓,欲要入得边军,不过此事繁琐,需先行查过身份不可有异,更不可身负罪状,才算勉强得入边军,故而不得不在此停足等候。
书生收回心思,仍旧是有些惊异,只这手化剑为掌的神通手段,已然要属天底下极高的能耐,身在四境的剑客,未必便能悟出此一身手段,携取千万物件引化剑气,大概如今天下,也唯有那位剑王山中的道人,能以寻常木枝对敌,而剑气不衰,刀剑枯枝,莲梗发簪,皆可引以为剑气所依。
内气有依,需沿顺附依经络,而踏过二境虚妙,离体而出,则方可算是迈入修行一门,而剑气更是如此,寻常高手提剑在手,身前三寸便觉无敌手,可若是将佩剑换去,恐怕便要打过对折,不复平日那般威势。
“也不晓得这两人,是否便是北烟泽守边人当中的翘楚之辈,倘若还不能称之为山顶,北烟泽妖物的手段,未免太过于骇人了些。”
无人在意这位书生看向眼前波光平静的大泽,眼中尽是腾云起浪。
除却一位面皮精瘦,且身形低矮的汉子,察觉着书生这番神情,凑近前来,疑惑不解问询,“我说读书人,来时你那手袖里乾坤的本事,怎么都要强过那比斗两人,依我看并无半点出奇,不过比划两招罢了,全然不能与老哥相提并论。”
“唬人把戏,如何能与那两人实打实的境界相比,”书生叫汉子扰乱思绪,也不动气,脾气极好开口解答,“稍举小例,上齐皇宫道外走动散步的老者,大都衣着寻常,不曾让人瞧着富贵,乃至瞧来有些窘迫;闹市街巷当中却是时常能见锦衣公子,折扇扇面都恨不得裱上两枚鸽卵大小的美玉,可谁人更为富贵,不言自明。”
汉子琢磨一番,却是摆摆手道,“意思不差,可皇宫道外也有不少好穿锦衣的老爷,文人当道,最是讲究,就比方那位官居二品的马衡,平日出外坐轿,都是坠满翠玉流苏,哪里有当朝大员的模样,瞅着就来气。”
书生无端笑了笑,敲打敲打汉子肩头,意味深长道了一句,“江湖中人,不说其他本事,起码藏尾巴的心思极为精明,你若真想闯闯江湖,便要好生学学,何况这身皮相,当真不高明。”
汉子猛然噤声,忿忿瞪过眼书生,旋即挠挠发髻,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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