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斜靠门槛,瞧着外头细碎飞雪,与窗棂旁那位分明眉眼挂有笑意的少年,终究是冷冷撂下一句用过早食便随我修阵法,随后转身而去,可嘴角仍旧是止不住抬起。
南公山上人久言小师弟暮气深重,但如今依温瑜来看,似乎也不尽如此,倘若换为其余那等暮气沉沉的人儿,哪里会笑得如此鸡贼。
时日尚早,客店当中并无几人,云仲温瑜二人下过二层楼来,寻处临窗位置坐下,吩咐小二取过些茶点清粥,烫上壶掺过些蜜浆的清酒,而后两肘撑桌,静静看向楼外飞雪。
仍是温瑜先行按捺不住,打量眼前少年,责怪道来,“明知是如今内气纷乱,且虚丹才见好转,怎便又要饮酒,当真已然忘却前阵那般苦楚滋味?倘若要再添上秋湖肆虐,如何能挨得住。”
云仲抬眼,颇疲惫地笑了笑,轻叹口气勉强笑道:“秋湖早已不受酒水所激,大抵还未下白毫山的时节,我曾试探过数度,平日里但凡饮酒,必要勾动秋湖在腹中来去翻腾。但眼下这虚丹有异,那柄秋湖神意,却是不再有暇顾及酒水入腹,而是虚丹动作时节,必会起而压之,全然无暇顾及酒水。”
“也正是如此,多日以来才能勉强将内气运起,否则如若秋湖不动,八成这原本就不牢固的二境,如今连初境之威都难以显露。”
说这话时,云仲眉眼淡然,温瑜也曾听闻过自家这位师叔误打误撞,由打山下得来一枚秋湖神意,虽说能将周身经络穴窍捋顺开来,因此剑神意暴起,吃过的苦头却是极多,时常修行之时,也需皱紧眉头,抵住万般苦楚。
但从未想过原在白毫山的时节,那柄秋湖便已是不受制,时常无故腾起,三番五次将少年驳乱如麻的周身细弱经络斩开。
“受如此苦,为甚不早些言说。”温瑜心思何等活络,近乎是听闻少年出言,瞬息便想起那日叶翟外出比剑时,少年面色为何那般惨白,自个儿却是冷言冷语,登时揪起心来,甚是不忍。
“纵使说出口来,腹中虚丹极少见,连大师兄都是束手无策,要是同你说起,亦是解不得。”少年摇头,见小二端过酒壶来,柔声细语谢过,而后给自己杯盏中注上满满酒水,一口饮尽,“如若能解,出言相告倒也无妨,但要是谁人都对此束手无策,唯有自个儿能担得起,那便当真无需再言。”
似是已然习惯秋湖在丹田当中肆虐,纵是此刻少年神情也无变幻,淡然开口,“人都说喜事临门,最好与人同乐,祸事临身,最好也寻人一并以肩扛之,如此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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