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凄惨。”
自知说不过女子,且那雍容女子言语时节,已是有些颤抖,百般无奈之下,男子也只好轻声细语安慰,终究是再不曾拿起那卷兵书,好生劝解近两盏茶功夫,才将那女子劝得破涕为笑,暗暗叹过口气。
庞麓山乃是此代庞家家主,本就是同辈中人长兄,又是官拜大将军一职,历来是居于东路边关,镇守隘口国门,少有回返庞府的时节,此番领起千位玄甲匆匆回京,举动本就是有些不妥,难得能与家中妻儿团聚,自是不愿招惹是非,不愿与发妻过多争执此事,只得是好言好语哄着,转而朝孩童笑道,“清风若是不愿习武,日后便替你寻个名师,不论是诗书画印,琴棋悬空,都可略微学些,不知我儿中意何种学问?”
庞清风分明立身在此,言语却是口不由心,张口脆生答道,“不晓得,就是挺稀罕去到庭院外头,同几个周遭府邸的好友玩耍,其余还当真是未曾想过。”
庞麓山愕然,却是发觉女子轻笑,无可奈何也是苦笑起来,揉揉自家小儿脑袋,“也罢,兴许是我操之过急,过于忧心了些。”
此番回京,乃是颐章相授意,多半还有奇策府意思,恰好是权帝体魄堪忧,许久已是不曾上朝,为防京城护卫不足,才特地准庞麓山回京驰援,免得于这般节骨眼上生出祸患,虽说已是觉察此举不妥,偌大京城断然也不会缺多少护卫,但既然已是颐章相收圣上所托,代理朝政,眼下开口,倒当真是容不得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由头推辞。
毕竟是颐章已然太平许多年,纵是庞麓山驻守边关,十几年来也并无甚来犯之敌,一纸盟约虽说微弱,但毕竟是天下九国一并盟誓,原本这镇守边关的要务,眼下竟是叫人有些百无聊赖,终日练兵,亦是无甚大用,庞麓山便恰好借这等时机,还家陪同一番妻儿。
至于庞清风头前三位兄长,两位已是投身军中,身手不凡,不出两载便已是平步青云,坐稳四品官阶,虽说是有庞家作为靠山,但自个儿能耐却亦是不差,三子尚且送去京城之外习武,免得落人口实,唯有庞清风最小,尚且留于府中。
一门数杰,纵是庞麓山这等沉稳心性,眼下见得四子皆是无忧,且天资尚可,当然是开怀至极,以往时常立起的眉宇此刻亦是松弛下来,瞧着自家发妻幼子,心头宽慰许多。
战时寄头颅于腰间,不惜马革裹尸,太平无事时节,铮铮铁骨绕指柔,便是庞家几代人性情,其余官员时常纳妾添房,而分明立身朝堂一品武官位的庞麓山,却是多年都未曾提起纳妾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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