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恶念与手头刀剑。”
“这时才知,所谓九国乱战无义,究竟背后所藏深意为何,莲花出淤塘,到底也难得干净二字,世上种种不平事,搁在江湖之中,无非是放大或是缩减,人心经不起推敲,这时再想那位颜贾清,其实也难说他究竟是善是恶,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小子活得久一些,能做更多善事。”
云仲没点头,也没摇头。
事实上少年很希望从老者肩头瞧见一条黄绳,口不由心,故而才讲出最末尾那番话来,但足足等候良久,终究是不曾窥见。
“似乎的确说不出个对错。”少年低头,眼皮略微耷拉下来,“可我分明知晓此事难言对错,世上更是向来无人定善字何解,恶字何解,束手无策什么也不做的时候,却偏偏觉得浑身上下难受得紧,困心竭虑,终究是想不通其中种种。”
凌滕器不知可否,只是点头,“是应该外出转转,京城当中诸事纷杂,人也繁杂,常年若是不独思,难免容易觉得武道修为已然如同策马冲出十几里,可自个儿依旧立身原地,追不上脚步,心境高低高过修为,难免生出避世心思,瞧诸事无用,而心境低过修为,则是会发觉左右分明皆可行,却迟迟不能迈步。”
这回少年终究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那便抛开诸般杂念,畅快外出走上一趟,漫无目的也好,前去始终心心念念的地界也好,总之想在何处停脚,那便在何处停脚,海上起明月,碧海有潮生,逍遥一阵过后,觉得能想通透了,或者无需多想也能继续习武处世了,便再抬脚回京,你这铺面不大,更是少有人上门,老夫替你同铁小子打声招呼,派人前来看守些日。”
而云仲也是神情温和下来,恭恭敬敬鞠躬行礼。
老者挑眉,而后又将眉头收回,脸上笑意却不减反增。
少年说,先传武道,乃是半个师父,又授心境,又多添半个师父,两两合一,哪怕是自个儿已有师门,其实还是应该叫一声师父,总不能令人寒心。
狸猫不晓得这二人所言为何,只是玩耍腻味过后,自个儿蜷缩到少年脚面上头,轻声叫过两回安然睡去,不过多时,却又是被少年抱起,略微摸摸狸猫鼻头笑道,“老头子不愿收留,便随我一并外出,虽说指不定鱼儿带的足够,但也难得能见见除却京城之外的种种景致,如何?”
狸猫不曾解人言,却是不逃不躲,钻到少年衣襟当中,兴许是出于暖和,很快便是又安然睡去,慵懒得紧,任凭少年起身打理行装,也始终不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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