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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有朝一日,当真能将北烟泽中邪祟妖物,尽数除去,再归故里。
只瞬息之间,柳倾便是想起许多,旋即才是缓缓开口答道,“当初下山游历时节,我曾去到过东海周遭,见滔天白浪汹涌,分明是并无高低错落地界,却是不亚于飞瀑之威,曾有人言东海当中尝有蛟龙起伏,而今虽是踪迹不显,但尚有鲸鲵之物,大者上千里,小者数十丈,眼似明月珠,当初瞧其尾时,倒很是相仿。”
闻言云亦凉却是顿了顿,犹豫答道,“东海当中鲸鲵,怎会平白无故前来此地容身,鲸鲵化妖,如何能不知不晓潜入此处北烟泽生根。”
“或许此事当真无法以常理揣度,”书生无奈,收拾罢棋盘,黑白两子尽收棋盒,旋即便是沉沉叹过口气,“毕竟以我等四人本事强行撼动那条巨尾,却是撼之不能,原本以为,最不济也是可令那大妖吃痛,奈何似乎并未伤着丁点,如此修为体魄,若非是因些许缘故受制,我等几人连同这座边关中人,也未必能拦。”
云亦凉却是深以为然,将佩剑捧起轻叹一声。
“只可惜不入五境,终究难称得上迈出武道门外,触及天地,此剑威风,尚远不及那些位使剑的大高手。”
“也许除了自个儿破境之外,还可以等小师弟迈入那等极境。”
书生起身翻转长袖,似真非真提过一句,瞧向一日日明朗起来的天色,登时觉得这身衣衫,似乎也是有些燥热,终究是春深夏来,无论北烟泽平日里多是冷寂,也总有见得暖日升浮云的时节。
“经络尽毁,眼下丹田也是炸碎,能借南公山那位吴霜保住性命,已然是尤为不易,日后就算是借外物行走江湖,也算是大幸。”提起此事,云亦凉原本淡然神情,骤然间便是低落下来,眉眼低垂,长长叹出一口气,“我这当爹的,总觉得很是亏欠自家儿郎,家妻病入膏肓时节,不曾寻来那等可缓百病的良药,更是不曾赶得回去,等到自家儿郎阴差阳错迈入修行道的时节,更是因这北烟泽边关束住身形,连去瞧上两眼的赋闲都无,又怎能奢求云仲日后踏入那等境界。”
可书生还是满面笑意。
“我在南公山上的时节,应当说最是亲近这位小师弟,倒未必是因心疼小师弟天资略差,也未必是因怜其修行之中受到的种种苦楚,而是小师弟的确有那等高手心性,天底下高手有很多,阴狠毒辣者有,光明磊落者亦有,小师弟出剑时节,我却觉得不像师父,也不像云前辈,只像他自己。”
“上苍有识人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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