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当中都算不得值钱的破烂物件,也要前去八方街外头撞撞天运,可也是没奈何,狠狠瞪过两眼那帮始终慵懒坐到一旁的江湖人,好生烦闷。“军爷若是累了,大可先行歇息一阵,咱这等穷苦人也并无物件可孝敬军爷,小饮两盅酒水,也是极好。”为首那江湖人面皮形若铡刀,生得怪异,下颏翘起,面膛奇狭长,身形也很是瘦弱,由打一旁起身凑到那军卒眼前,点头弓腰递上枚堪称是破旧的酒葫芦,连连赔笑。
跑过几趟二十里坡地界的商队,都晓得此地不成文的规矩,倘若急于进城,必得先行孝敬孝敬身在此间值守军卒,尤其是那些位商队动辄数十架车帐得巨贾,欲要早些进城,当然不可待到这些位军卒将车帐逐个点查一番,要真个如此,耽搁时辰遭八方街中富贵人家烦心,往后生意便是不知要难做多少,因此即便是不惜奉上个百两银钱,令这些位值守军卒网开一面,尽早放行。
大抵是两两得益,这等不成文的规矩,便始终不曾传出风声,今日这位军卒也是如此念想,不过瞧这十来位江湖人衣裳一个赛一个破烂,那军卒当即便是暗自骂上两句晦气,哪里还有心思去接那枚破旧至极的酒葫芦,不耐烦摆摆手,便是要进步前去第二架车帐。
“军爷还请收了小人这葫芦,咱这葫芦当中的酒水,喝过人人便说上句好字,且比起寻常酒水,分量都是要足,管保军爷喝罢过后通体舒坦,愁容尽去。”
剩余十几位江湖人,也是纷纷说将起俏皮话来,唯独一位身形奇魁梧的汉子始终也没搭茬,而是摘下身后两柄足有一人宽窄的马刀来,使袖口使劲蹭了蹭,再瞧那位军卒的时节,神色当中很是不屑。
而果不其然,军卒勉强接过那葫芦过后,眉头便是微微一挑,旋即连忙将葫芦前头木塞拽开,登时便是笑逐颜开,不过又很快收敛起来,朝那位刀条面皮的瘦弱男子使个眼色,将葫芦揣回腰间,佯装淡然,朝另一处商队处走去。
“真有这等好酒,路上怎个不拿将出来,给弟兄尝尝。”商队缓缓朝宣化城去,汉子盘膝坐到车帐前头,冷不丁问了那刀条脸的精瘦男子一句,好像很是诧异这一路上都是相当大方的男子,为何偏偏要藏私。
“外乡人,懂个屁的规矩。”男子嗤笑,“你还真当那葫芦里头,装的乃是上年份的好酒?再说回来,这些年来托八方街福分,这些位军卒胃口也是渐大,听人说许多位军卒就因在二十里坡收好处一事,家底不见得比起宣化城中富人薄多少,以为一葫芦酒水就能打发得了?”
“那里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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