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也是照旧未曾触及那方门槛,虽然是差得不算多,可差上一筹便是一筹,终归是身死道消,连点剩余残魂都不曾挺足世间,想想还是挺贴合那小子的脾气,干干净净,来时干净,去时更是不曾拖泥带水,倒也是舒坦。”
“那位前辈能留下这柄秋湖,自可见境界极高,却不知何日能望旧时途,凭晚辈的天资,兴许得要许多年。”云仲松过口气,偷打量两眼西岭君衣衫,却是发觉不知何时衣袖已然干透,更是无甚不满神情,瞬息便是将心思搁下。
毕竟是自打入江湖以来,也不曾遇上身有此等神通的大前辈,纵使是当年那位钦水镇中的水君,都未必如身在此间高台上的四人境界高深,再者说来,自幼由打书中瞧的种种事,历来便是境界越是高深者,心思秉性便越是古怪,当然是添了数重小心,不过见此景象,终究是放心不少。
“那倒也未必。”眯起一对黄眸,西岭君端详两眼云仲,旋即便道,“这方虚境算是本座修行地,置身其中,并无甚境界一说,但可依稀窥见前路,凭这一手剑气,姑且算你境界不见得多高,也足可应付天底下大多敌手。其实世上人人口中相传的天资二字,最是唬人,似乎是生来经络窍穴比旁人通畅宽厚些,落在人口中便是成了天资高明之人,可在我看来,区区经络窍穴修至二三境后,则已然是后继无力,只以那等所谓天资修行,兴许可开宗立派,可不见得便能走到至高处,更不消说什么攀至武道山巅,一览众山秀景。悟道心性,方可称得上是天资,而身后所负山峦的分量,大概更可以归结到天资上去。”
云仲点头,倒是心安理得接过话来,“照前辈所言,小子师门当中由头青牛,虽说起初并非是青牛,而是头花色古怪的马儿,但心性从来便是淡然,万事不挂心上,且力道奇足,纵使背负千百斤重担也未必能压垮脊梁,照此说来,晚辈需得好生同那青牛套近乎才是,毕竟是日后可踏到武道高绝处的大才,得恭敬着些。”
也许连云仲自个儿都不见得察觉,自个儿不甚自在的时节,便极好说这等荒唐逗趣的闲话,抬头却是瞥见西岭君古怪神情,才是自觉失语,连忙望向别处,佯装打量周遭山谷景色,两眼乱转,再不敢多出言半句。
狂风过谷,周遭万物消去,仅是剩余西岭君一人独立此间,脚下依旧是高台,不知其尽处。
两人落座,周遭上前数位侍女轻施万福,递上茶汤果品,而后诧异扫过眼云仲,旋即便是纷纷退去,去到别处高台,分明是极晓得规矩。此间高台上头往日除却四君之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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