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善,那又何苦强求,从己善念便可。”
许久也不曾言语的黑衣人挑挑眉,肘肘云仲臂弯,“这人哪来的,说话还挺中听的。”
旋即便也不再去理会同样穿黑的云仲如何出言答复,而是冲西岭君打量了几眼,呲牙笑来,“虽说是一身白,不招人喜欢,不过这番话说罢还算是合我心意,大概红衣那人也是觉得有理,眼下却是可惜无暇共饮,下回再见着,定要同你拼个酒才是。” 分明很是轻佻言语,落在西岭君耳中,却是引得白发白须的汉子略微一愣,随后便是爽朗笑起。
“本座恭候。”
待到云仲再睁眼时,云雾散去,高台不显。
洞窟当中篝火已是熄灭大半,唯余细碎浅火尘灰,依旧是泛起金红,大抵不出一阵便要尽数灭去。
洞口处一条青黄色长绳盘绕,也正是云仲睁开两眼的时节,青黄绳索微微一颤,瞬息落在云仲腕上,唯独龙头显化出本来模样,蹭蹭云仲鬓发,不知为何便是有些露怯,小心翼翼观瞧两眼云仲面皮,而后便再度化为绳索,再无动静。
一袭黑衣的云仲手上多出一面拨浪鼓。
当初随颜先生一并去往子阴山时节,颜先生受困,曾舍去丹田连同其中虚丹,将那位害过无数百姓的山鱬除去,丹田病灶直到如今才是归复如初,还要多亏那位强取豪夺来李紫境躯壳的崖愚残魂,不知何时取来这么枚老药,仅是数日光景便已是将丹田补罢,且隐隐之间丹田涨涩,多半是其中内气丰盈,连带秋湖都是再度醒转,雀跃腾空,在丹田当中盘桓多时,如鱼得水。
而云仲端详了许久这枚被山鱬所害孩童的拨浪鼓,到底还是不曾当即将经络补齐,而是起身走出洞窟来,去到处溪流当中洗罢浑身热汗,换上身白衣,而后才是头也不回离去。
韦沪舟同乔兰汀兰仍旧身在原处山中,大抵尚要逗留几月,难得脱身樊笼,纵使是乔兰这等跳脱性情,亦是一时不愿离去,终日同汀兰嬉闹,云仲临行时节,两人才同韦沪舟学来泅水功夫,虽说是瞧来依旧畏水,且踏水时节仄歪极重,蹩脚得很,瞧得云仲都是哭笑不得,但也的确是每日皆有事做,并非是百无聊赖,再者宣化城中风波不见得太平,即便是打听着城中已是有位少街主接过手来维持大局,但亦算是涉险,便也就顺二人心思,独自外出。
且尚有一事,云仲至今也不曾相通,便是当初尚在八方街中时,无论如何都是难以走出宣化城去,可那位寄于李紫境身间的崖愚经黄龙吞去过后,出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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