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仍是有热意,但已是能堪堪坐下,若是将心底躁意收起,还算惬意。
京城乃是繁华地,酒楼生意自是客似云来,并不乏生意,可如会英楼这般能于京城寸土寸金地界,夺来足有四五座楼宇的,已然是隐隐间有独占鳌头的架势,单论酒楼生意,纳安能与会英楼相提并论的,也不过寥寥二三家。不过这等可于无风处起风的木车一出,其余酒楼皆是被会英楼压得起身不能,一来是谁人都乐意前去这等凉爽地界,纵使是前来要上壶酒水,三两碟小菜,也可好生歇息阵,二来便是会英楼中那位大掌柜心气奇高,手笔更是雄浑,生生将数家酒楼当中菜肴酒水价钱往下压过足有五成,当即便是惹得京城无论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皆是心生惊疑,纷纷欲来瞧上一番会英楼这枚葫芦里头,究竟灌得乃是何等古怪汤药。
仅木车投入数座会英楼不过三日,京城当中其余酒楼皆是门可罗雀,唯会英楼之中人声鼎沸,已是无半点空位,外头尚且站有近乎整条街食客,当即也是不顾盛夏光景,也得前往楼中瞧瞧,其一是惦记着一睹那能凭空生凉风的木车,其二却是因会英楼平日酒菜价钱极贵,而今压下足五成,明眼人皆是能瞧出,会英楼已是让出大半利来,乃至算在是赔钱生意,琢磨一番,还是拖儿带女举家前来,打算瞧瞧会英楼中菜式,乃是何等滋味。
会英楼中最大一处,距皇城也不过两三条街远近,虽是并未凭此地发迹,但光算起此地的地角钱,便不知究竟要耗去多少金银,且知晓规矩的都多少能窥见出些许门道,这会英楼大掌柜,八成是身后有手,可遮去不小一片天穹,寻常巨贾即便家中存有金银山,也不见得能将此等顶顶金贵的地角握稳,于是便将主楼的牌匾撤去,以此间为主。
今日宾客满座,但楼宇最高处一间雅舍中,却并不是外人,而是会英楼几位掌柜,并未留于各自管辖的酒楼当中,而是纷纷齐至,等候正座上那位不惑年岁的大掌柜出言。
“诸位理应晓得,近三日会英楼皆是将酒菜果品价钱压下五成一事,倒也就不卖关子,虽同在京城,可惜俗世繁忙许久不曾相见,今日借吃酒的空隙,不妨畅言。”大掌柜不惑年岁,身形消瘦,却是举止之间不显劳累,言语更是底气十足,浑然不似是瘦弱人,说罢这句过后,难得露出些许笑意,恰到好处,“毕竟这亏本生意,会英楼近些年可从未做过,如今教几位常胜之人自行求败,当然心头要有微词,可若是不讲,这微词积攒过多,到头来不见得便能似如今这般敞开心胸说话,反倒不美。”
酒席宴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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