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紫的云仲喃喃道来,抬起右手端详两眼虎口,一时竟是笑将起来,“恐怕当年那三位醉鬼,当初也是得尽一时风流,自那唐疯子过后,还真没见过如此难望烟尘的刀。”
黄龙闻言最是不屑,倒不晓得是不屑云仲这等故弄玄虚言语,还是觉得那三人手段也不见得有多高,见白衣云仲再无多少言语,便是再度懒散下来,重新化为条青黄相间的绳索系在后者手腕上,再无动静。
那一刀杀开无数雪浪丘壑,云仲倒也是不曾理会自个儿虎口早已是皮开肉绽,回过头来,沿那道奇深奇深的沟壑前行,时常瞥过虎口一眼,神情并无异样,单手牵牛,缓缓而去。
初看时节,不过以为裂地数丈,但当真是置身此间的时节,才是之下这一刀绵延出不知多少里,左右断崖足有近数十丈高,由断崖缝隙之中落下无数飞雪,零星落到云仲白衣肩头上,起初倒是很快化去,过后便是积攒下许多来,连带满头雪尘堆积,形同棵雪松。
行十几里,沟壑愈深,惨白天色已不可见,周遭尽是昏黑,难见来路。
青牛一反常态,总使两眼朝最深邃处望去,可始终也不曾瞧见丁点光亮,总觉四周阴风四起,后颈之中尽藏冷风,盘踞浑身,饶是牛毛厚实,也始终难以遮挡,只得是撇开以往的桀骜脾气,跟随前头云仲步步朝前,四蹄艰难挪动。
而头前也已是眼前一片昏黑的云仲似也是觉察出青牛此刻胆怯,挠挠牛头揶揄笑道,“仙人指路,人家已然代我走了九十九步,最后这一步若是我再不愿走,那便是糟蹋了旁人善念,走云川上头那三位乃是大才,却不知为何心甘情愿自封于山腹之中,既然是看得起我这后生,愿指条明路,实在顾不得前路莫测,也愿一试。”
黄龙青牛都未在意,云仲除却埋头前行之外,更多时候还是望着血水淋漓的虎口一言不发,一直走到行无可行,眼前无路的时节,才是堪堪停下脚步,将黄龙遣出引着周遭杂草,才是定神观瞧石崖,久久不语。
石崖青灰,却是平整,经黄龙引火过后,便可依稀瞧得石壁之上两行字迹,且算不上出自名家手笔,字迹且不在壮阔纤柔一列,筋骨算不得强硬,皮肉亦未见舒展,大抵不过是信手书之。
天分阴阳问图己,门开左右自为君。
云仲打量过许久,隐约琢磨出其中零星滋味,可依旧是窥不分明,借周遭篝火盘膝坐地,稍稍将周身养得暖些,而后蹙眉望向石崖。前些年身在南公的时节,虽是不曾学过其余学问,但亦是随大师兄与师父瞧过不少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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