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许久无音讯,但如何都总有些心头犯嘀咕,真要是想下山,不妨先返乡瞧瞧。”提及此事,赵梓阳就很是烦闷,朝李扶安暂住屋舍瞅去,“起码还知晓自个儿故乡家世,总比不得那等成天诓骗旁人,到头来一无所获的疲懒人,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是因日日同这人混迹,才有今日性情。”
不远处李扶安正坐到屋中摇扇,蹙眉思索,很是犹豫不决,却是无端心头一顿,眼皮跳了又跳。
“先去大元一回,温姑娘下山,总叫人不放心,哪怕是对大元眼下局势知之甚少,但也始终不能冷眼旁观,眼下虽除却师叔这等门中干系再无瓜葛,可既是难以安心,反倒不如亲往大元走上一遭,而后再一路回返,返乡瞧瞧。”
此事云仲没瞒着自家三师兄,说来仍是难,但明明知晓温瑜心意已定,一味隐瞒倒更是无趣,索性就同赵梓阳闲谈时节,将此事从头至尾说过,却是惹得赵梓阳也相当不明所以,连连称温瑜也是古怪性情。
“你两人倒也是古怪得紧,说是两情相悦并不为过,更别说是一通外出经过生死,怎就如此随意要断得如此彻底,论性情说情意,如何看来都理应登对得紧,若是当真就如此分道扬镳,要我说来也很是可惜。”
闲谈时无事,云仲恰好将佩剑拽出,仔仔细细使砥石磨光剑身,山巅日头极好,剑身上头甚至都能映出面孔来,所以云仲也突然停了手,将长剑搁到一旁,愣愣望这剑上映出的那张面皮,许久才接过话茬。
“与人交如铜镜,可窥自身高低贵鄙。”
“若我是温姑娘,虽是有些情意,可一个天资差到许久都看不见三境,且是穷乡僻壤当中走出的少年郎,又怎么能入眼,更何况此番离去,本来就是存了同胥孟府拼死的念头,既然不曾定下心来同这人面对日后风雨大好河山,无论有无理由,都可以撇到身后。”
赵梓阳诧异看过云仲一眼,不由得将眉头皱起,凑到自家师弟眼前,低声问道,“那依师弟说,当初我修行时节双腿险些废去,遇上的那位姑娘,难不成也是嫌我既无家世,也算不上勤勉,故而才许久也不曾来过,乃至音讯全无?”
话到嘴边,云仲生生将话咽下,乐呵道来,“师兄天资极好,且也是越发勤勉,师弟觉得,大概还是因为那位姑娘有些隐情不曾言明,不过天地虽大,倘若有心去找,便多半能找到。”
“有这话,师兄陪你走一趟大元,正巧近来有些闲暇,权当是谢过小师弟奉承。”赵梓阳眉开眼笑,明明是云仲所言正巧合了自己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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