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减去,而是外头挂糖,尝着滋味能好上些许。可已然是如此酸的滋味,外头尚且无多少糖裹着,这等教人酸得面皮生褶皱的日子,小小年纪又是如何撑将下去的,温瑜都很是有些不解。
世上谁又乐意吃酸呢,何况这酸已是有些发苦。
直到临近出城,行丁替猿猴摘了不少盐豆,趁乔玄受许久颠簸睡将过去,才终于是凑上前去问过。
“出门在外带上这小姑娘,倒还在情理之中,但此番前去大元本就是险恶事,为何还仍旧要带在身边,倒不如将这女娃交与其父,或者是寻一处好人家,起码性命无忧。”
一身黑衣被乔玄叫了许久哥哥的温瑜,将捋捋乔玄发髻,轻声应来,“以前总觉得自己幼时福分过重,才有而今这般困心繁琐,可瞧瞧这小姑娘的一双眼,难免要想起自己当年模样。琉璃碎中捡糖块,时常吃得满嘴血水,可还能咧嘴笑着说上句糖甜,世上如你我这般的人其实不少,能照应就照应些,没准越是铁索之中束着的人,日后再见天地的时节,能更有心些。”
“说是同病相怜也好,说是能窥见年少的自己也好,权衡利弊进退的事太多,总是想要做些压根不需要顾及理由的事,不需去细想,要如何做就如何做。好事也是如此,坏事也是如此,最是省心力。”
“况且没准,她以后要比我强。”
行丁被温瑜说得很是摸不清头脑,还要说上句什么,随后就瞧见温瑜单掌覆向乔玄背后,旋即眼中竟是有笑意浮动。
柳倾乃是吴霜弟子,温瑜乃是柳倾的弟子,所以这一手不甚高明的摸骨法,温瑜学得并不差。
古醪城关外头几里外,有个少年正攥紧手头雕刀,仔仔细细雕一枚指头大小的软玉,虽是满手老茧,落刀却极稳。少年身旁站着位吹须瞪眼的老人家,几度要夺来雕刀,但瞧见少年满头汗水,又是止住动作,继续蹲到屋舍门槛处,时不时瞥向大汗淋漓的少年,还不忘嘱咐一句,下刀再慢些,再稳当些,雕玉手艺本就是稳重活儿,和江湖上那些位求一时之快,拎刀比生死的主不同,越慢越是见功夫。
老汉方才进城时,就听熟人说,自己这徒儿的小妹,被一位江湖人赎了去,三番五次催促徒儿去看上两眼,一来是担忧那江湖人出于何等心思,二来就算是要远走别处,总也好见上一面。
但这死心眼的徒儿却在此处雕了一整天的玉,死活不愿去看上一眼。
三匹马出城来。
雕玉的少年郎抬起头,瞧见那穿黑衣的人,与马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