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手众多,身手高明家当齐全,凭你小子浑身上下无二两壮实筋肉,如何逃得条性命。」
「家当的确齐全,身手高明这话,在下恕难认同。」年轻人也不挣扎,仍是伤势未愈,于是合上两眼,润润干涩唇角道来,「那胭脂帮近来同大元中人勾结,早就坏了江湖规矩,更是不顾道义引豺狼入室,早已是被那些大元中人鸠占鹊巢,如若不信,可好生想想近来胭脂帮,可曾做过生意?又有多久没同郑帮主互通书信?说到底就是令那些不知来历的大元人,架空了跟脚,致使帮中换天,再无原本模样。」
郑崎鹄刚要出言训斥,回想一瞬,却又将话咽将下去。
这年轻人言句句属实,全然挑不出什么错漏,胭脂帮的的确确已有许久未曾见过人,更无甚动静,连做贼寇生意最为适时的秋日里,竟也有足足一旬不曾瞧见踪迹,且整座胭脂帮中杳无音讯,每每五日往来的书信,郑崎鹄已有许久没接过,再想起如今这年轻人的言语,好像胭脂帮真是遇难。
「挑不出什么错漏,但还不够令老子安心。」
郑崎鹄眯起双眼来又道,「胭脂帮同落霞帮往来甚好,如若被人知晓我救下你这么个叛帮之人,难免会生出是非来,至于大元来人,我倒也是知晓,如何看来你所言都有六七分可信,但还欠那么一点,不妨再多说几句。」
年轻人先是闭口不言,许久后才缓缓道来。
「马车上尸首,乃是我至交好友,我二人一同叛帮而出,中途遇劫,足足数日拼杀,我还剩口气,拼命杀过不少大元人马,最近尸首大抵离此地不过十余里,大多一枪贯过喉头,郑帮主若心有狐疑,不妨亲往去看,但千万不可被人察觉踪迹,趁早换处营寨居所为妙。」
说罢这话过后,年轻人再不言语。
「松绑,也是个仗义人。」
边关之外低矮丘山上头,乌福身披马铠,依旧被身前怒意难遏的汉子结结实实揣倒,连吐出两口血来,搀扶腰间刀柄,才艰难站起来,却又是被势大力沉的一脚蹬在胸膛上,再难挣动。
也难怪这位大元名声极盛的骑军统领气郁不得吐,数百铁骑折损上百,纵是不久前征讨大元全境时候,也不曾吃过这等闷亏,更何况这数百精骑,皆是亲兵,乃是凭整座大元里也极丰厚的军饷俸禄,良马好鞍生生撑将起的,以一当十未免自夸,但冲阵时节这数百铁骑,当属是大元中难寻的骁锐。
近乎在大元驰骋纵横整一圈也不过折损百二数目,此番前来夏松关外,却是折损百余,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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