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有那等能耐,看顾整座洙桑道。如今不过是洙桑道主身侧一位小侍卫,懂得两三手功夫,比不得兄台。”
贺知洲同样也未将话点明。
女子唱曲,唱得乃是洙桑道中流传最广远的曲调,变化良多,恰如群山江波高低错落,时急时缓。
“不如说亮话最好,每每同人交谈,都要绕上好久的弯路,忒不自在。”温瑜又饮一杯,倒是觉胸腹热气升腾,晚秋寒凉尽扫,“兄台走的是大开大合,凭一身内家拳入道的路数,方才掼杀那人时连人带甲分明逾二三百斤,举重若轻,内气浑厚,怕是已然摸着三境,还未踏进门去,不知我说得可对?”
“神通内敛,虽是使的障眼法,但我却也算见过些修行人,即便是假扮成寻常武夫,用巧劲掀翻一人一马,这手段可比在下高深许多,若是没猜错,兄台理应高过二境,猜不出神通,但依稀能觉察内气流转时候,长江大河,奔走如雷。”贺知洲同样举杯,同对座的温瑜点头一笑,心满意足咽下酒水,浑不在意使袖口蹭净唇边酒渍,笑意比方才真切不少。
要是遇上极能绕弯,话语当中层层叠叠尚没明白就被套去话的,贺知洲大概就不愿再耗口舌,洙桑道当中习武之风虽减,但也可称得上是民风悍勇,对于贺知洲这等自幼从洙桑道中长成习武的武夫而言,管你是三境与否,一双拳头先行招呼,才是习武之人做事的正道。不过好在温瑜不曾绕弯过久,当下也是顺遂了自己心思,毕竟要当真动起手来,人家境界深浅,可要比自个儿瞧起来更为唬人。
“此行前来洙桑道中,是为替洙桑道主人解忧,亦存了些私心,可将在下看成是不远万里前来此地做生意的商贾,虽然手头的货品不见得有多稀罕,但逞口舌之利的本事,自认为还算够格讨价还价。”
贺知洲故作沉吟,皱起眉来,手头酒水仿佛是从不曾停过,添了又添,似是相当为难,见温瑜始终神情无变,才是挥手令那位唱曲儿的女子推下,临了还扔去些碎银,惹得女子连声道谢,而后才是继续笑道。
“兄台这么说可有些见外,真要事事都朝生意两字靠将上去,恐怕也不需讲究什么仁义廉耻,古往今来所言说的舍生取义不过是一桩赔本买卖罢了,知晓兄台高人高见,定要引荐,但如在下这等习武人,手痒难医,不如先过两手,再行商议正事?”
青楼本就客少,并无人在意角落当中有人动起拳脚。
高柜里头趴起的小二,好容易逮到些不易的空隙,只顾补觉,哪里还会去管角落当中两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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