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更不会自怨,说什么如若自己早些踏入三境,兴许就能帮心上人一些。”
萧锡嘲弄人的本事,无论之前之后都不低微,只是还在洞窟中时晓得有许多事不应当说,更不愿说,而眼下出山门归己身之后,再不愿收束太多,毫无半分顾及,很是得意看向眼前横起柄铁尺的云仲,咧嘴笑道,“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的女子都没本事看顾妥当,本来迎头追上就可替她拦下眼前难关,境界却还在二境踏步,纵使想要逞能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丢人现眼到了这份上,还谈甚豪气侠气,只晓得同旁人诉苦,你所说的那座南公山,大概山上师父也时常后悔,收了你这么位憋屈徒弟,败了山门的口碑名声。”
云仲单手端剑,始终低头仔细听着萧锡言语,许久之后才仰起头。
没准萧锡说得没错,若是自己剑气雄壮一分,没准无需等到今日还不曾走出双鱼玉境,没准即便是不讲理凭境界剑气压过那老者,早就得了此间机缘,无需浪费如此久的年月,更不需在此界外头久无神智,令自家三师兄与那位李扶安操心甚久;也许当年自己如果剑术再高明一分,武陵坡上就未必会有如此多的坟堆,也许待到山涛戎登门闯山时候,自己能凭掌中剑与这位天下第一好生较量一番高低。
如若当年自己天资再高些,本事再大些,就能请来位更高明的郎中一并回到小镇上。
所以云仲什么也没说,不曾替自己辩解两句,更没同往日似与萧锡争执个短长,从头到尾一袭白衣的剑客,只是默默握住了手中的铁尺,如同多年前在茶楼后院,握住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
山峦为数座大阵所压,雪浪一时翻涌。
山下洞窟寒潭之侧,无端多出一人,总算是比往常赤膊打扮好上许多,但同山洞里头的老者相比还是有些寒酸,浑然不觉,走到老者身前夺来杯茶汤,烫得直跺脚,没奈何只好又将茶盏放回原地,狠狠瞪向眼前长相与自己一样的老者,翘起腿来,大有今日不给个说法就赖下不走的意味,极不客气。
“还真是输不起,对付个境界已是废去的剑客,连这三脚猫的阵法修为都用上了,瞧着可是恨不得将萧锡所剩余的那点微末内气尽数打得溃散,看来你瞧上眼的这后生,不见得有多优柔寡断,心肠不如先前所想那般好。”洞窟中老者端起茶,轻飘飘饮下,倒不像是要将此事挂到心上,更像是只为埋汰来人两句。
但在铁匠铺里练过许多年口舌的老者,脸皮何尝又是这么两句轻描淡写埋汰所能刺破的,闻言走出洞窟去,手搭凉棚向山上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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