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即使是那官府过关文书是假,凭眼下边关这点人手,也全然不可抵住他人,眼下胥孟府连同正帐王庭拼杀已近乎红眼,哪里还有人乐意分出些人手顾及大元边关此境,但凡有重兵来犯,只需在这隆冬抵住严寒走到这座城头下,即可长驱直入踏入大元境内,到那时犹如刮骨刀摘心剑,防之不能,所以与其说仍是留有守军在此,不过形同虚设,要凭这几十号人手拦下方才那位爷,死便是白死。
“也无需自责,若是觉得心头不舒坦,觉得愧对大元全境,倒不如说是自身无能站不到高处去,以卵击石战之不能胜,真就丢人么?”
远山狼啸月,寒风浩荡而来气势无双。
黑衣黑马的刀客挑过一处距城门不远的荒废客栈,在客栈外头悬上一枚灯笼,栓罢黑马,随后退入客栈之中,从腰间取葫芦灌酒,单手抚住耳后,将斗笠摘下,随后面皮滚动,还归本来面目。贺知洲此人修为不见得甚高,可江湖里的手段会得的确驳杂精湛,从刀剑兵戈到易容陷坑,皆很是精熟,也正是闲暇时学来此一手易容改貌的本领,方便许多,无需整日凭黑纱遮面,行走江湖甚是自然。也唯有在这等大概无人知识的地界,才敢将本来面目展露片刻,即使是顿觉周遭凉意侵骨北风肆虐,温瑜却罕见畅快吐出两口浊气,手摁眉心片刻,奈何双眉紧缠如何都不得舒展开来,再度仰头饮酒。
大元全境如今除正帐王庭外,已有各部族开枝散叶落在各处,大多皆有兵甲铁骑护卫,也正是因此正帐王庭能靠微末兵卒强行稳住局面,虽愈见势微,然仍旧有护卫王庭不失的能耐,此中胥孟俯那位统兵书生递出过神来一子,绕路奔袭巍南大部,近乎是生生截断正帐王庭于西境处的后继之力,无论是粮草人手皆受重创,而后又是加急回军绕回王庭以东,重兵压至那道雄关所在,图的本就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蚕食去王庭剩余兵甲,如若是正帐王庭硬接此招,待到雄关失陷时候,正帐王庭便是探囊可取。既能赶在众部族私心作祟前削去正帐王庭退路与西境依仗,又可以文火烹煮王庭军卒,大元仅胥孟府一家独大格局,只需等破关即可功成,此堪称一石二鸟,拍案叫绝的登天棋术,却是终究不如天算。
自书生恶病缠身实在当不得携领全军的大任过后,正帐王庭中族老与赫罕似是缓过口气来,不单是雄关处垒筑成山,牢牢挡下铁骑进犯,尚在大元正中借山水走势立起道形同狭长壁垒似的阻敌长关,鹿角陷坑滚木火油齐备,更是处处横绊索用以抵住铁骑前冲阵势,而偏偏那位新领任的大帅比不得那书生本事,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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