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言语照旧慢条斯理,底气却甚足,“自古时以来分合事不断,轮到九国并存之年,已有多年未曾有比肩大齐疆域的大国,既是海内未得大统,怎会因一纸盟约就相安无事。”
密报当中所讲已是相当周全,胥孟府连替同燕祁晔来路,怎会瞒得过一国天子与荀文曲这等人,虽然荀文曲不曾出口细说,但此话里所隐埋的意味不可谓不深。
当年有天下盟约,是沙场朝堂对于山上人生畏,只得依顺,因此立有此约使人间得有太平,可现如今燕祁晔这么位山上人,竟是明目张胆掺与俗世事,尽管许久不曾再度现身,可还是使得胥孟府这座修行山门走到世人眼里耳中,举止到如此地步,已可称得上是逾越规矩本分,而始终未曾受山上修行人制止,其实已是可窥见些许端倪。因此九国大乱将至,只需浅思就可从中知晓些来日一角,但无论落在上齐天子还是荀文曲心头,这话都不应当说出口来,仿佛生怕语出成真。
“依荀相所见,大元乱景,上齐可否插一步棋?”
“钱粮救济必不可少,但若要出兵大元,尚需好生思量。”知晓天子并非是来寻自己行棋,荀文曲将眼前棋盘收拾妥当,并未让近处候着的宫女中官动手,待到天子挥手令周遭人尽数退下之后,才娓娓道来,“发兵大元,定不能以上齐名声,一来盟约尚在,各地皆是死死盯着这风雨飘摇的大元,或打算分上杯羹汤,或盼着正帐王庭与胥孟府两败俱伤,从中取利,取而代之,倘若是有人明摆着出手,必定受千夫所指,立在风口浪尖,于事不利。可要是暗地差遣兵马去往大元,则又生不妥,上齐日益富足,但兵马人手同别地相比,占不得上风,权衡利弊出兵死伤,以图谋渗入大元境内,同样是登天之难。指望凭外来之人共治大元,更是笑话,虎父少有犬子,仅凭眼下看来这位少赫罕的本事,当真不见得???????????????低微,或许令正帐王庭缓和过来,未必就会输了自家天下。”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一事,从来都不是虚言,穷时可同舟共济,达时则不能共甘,此是古往今来权术入门的功夫,如此战正帐王庭胜,定会令民心一时聚拢,尽管尚有不复众的部族,依旧可压得服帖,欲要参权,何来容易二字,反之如是胥孟府胜,则往往手段更为残酷狠辣,莫说是正帐王庭中人,恐怕各部族族老都要更换一茬,想步入大元军政,更是无望。”
“那些位散兵游勇投奔大元两方,不过是走投无路,或是赌兴正浓,而上齐远无需如此,只需将暗棋探报做足即可,放眼天下,当真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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