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鱼,而后再放回原处。既不知人间事难易,自然就不晓得这位背剑官卢湛,到底能有甚心结,白云悠然过,山溪竹底流,既不愁衣食,也无患世间兵荒马乱能传到剑林宗里,故而人人只道,卢湛心眼甚小。
而剑林宗少宗主,却依然是往常模样,除了遭宗老逼迫练剑之外,便是带着几位孩童在林海里头闲逛,斗虫耍草,摘花捉鱼,心性依然同往日一般无二。
听说近来好像正帐王庭难得胜过了胥孟府兵马,这位少宗主偶然间听闻这等消息,也会时常失神一阵,而后咂咂嘴,眯起那双相当好瞧的眉眼笑笑,说那还真不赖,王庭赫罕起码是个年轻人,比起胥孟府里头那燕祁晔,按说怎么都要合人心思。大概少有涉世,整日闭门不出在后山练剑的剑林宗少宗主,同样相当纳闷这正帐王庭如何胜得过胥孟府动辄数万的铁骑,不过与大多山上人一般,少宗主并不在意人间事,有那等闲暇功夫,还不如练剑过后,去往后山溪水处钓几尾鱼,哪怕只是略添欢喜,那也是极好。
修行道历来难说比人间过活干净,所以心性如剑林宗少宗主这般的,当真少见。
小叶扁舟,顺溪而下,明明剑林宗后山山势不低,而小舟缓行,舟中有二人盘膝而坐,微波不惊,清流点翠,春时踪迹显露无疑。
“那位云仲的剑,可曾比过少宗主?”面露颓色许久的卢湛开口,言语声相当嘶哑,往日打理甚好的胡须也未曾梳洗妥当,瞧来比以往老迈许多,分明是四旬年纪,看来却是有些风烛残年暮气,久未消退。
】
而眼前的少年人却好似是被后山无边苍翠晃了两眼,笑吟吟眯缝起眼,琢磨片刻,将膝前一柄纤细似长针的佩剑拾起,抬手扔到溪水当中,“你猜这柄很是寻常的长剑,与结庐相比,哪柄剑更厉害些?”
卢湛愕然,不过旋即想想这位少宗主堪称闲雅悠然的性情,这番无理可讲的道理就自然能说得通透,可依然是苦笑,“少宗主既是打算将结庐当做性命交修的佩剑,寻常佩剑当然比不得结庐,并不会有半点存疑。当初少宗主入修行极短暂的时日,一路踏进三境,在结庐里藏有一道圆满剑气,只可惜在下无能,才遭人夺了结庐,至今尚在天西城城墙处,不曾取回。”
近乎是随口将近来心结讲出,可卢湛神情却比方才还要黯然几分。剑林宗多代都不曾走出位堪与当年三位剑道大才相当的能人,宗门门主为破四境三番五次外出求觅机缘,已有多年不曾回宗,致使剑林宗底气更弱,大元寻常宗门,都已是无人忌惮,可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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