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尊扫过眼神情古怪之极而迟迟不乐意吞下茶水的颜贾清,接过茶盏,「怕是在不求寺外伤势痊愈大半,如今起了心思,要去往那北烟泽看看,以本座之间,天下修行人,皆是应当去往北烟泽见见,如今九国尚且自忙于自整,可从来少有人能够向外看去,视而不见,待到北烟泽那环看来就摇摇欲坠的薄弱边关破碎,才惊觉原来一统二字,并不见得有多惹眼。」
「但天下谁人都可去,你吴霜一位得罪五绝,且同那剑王山道人又添一份同道仇怨的五境,如何去得了北烟泽,倘若是五绝在明处,倒可稍稍一试,可近来五绝不知怎的尽数销声匿迹,连时常外出的其中两位,都是仅在大元短暂露面,过后就再无动静,倘若是你这位南公山主一人北上,不妨猜猜,半路如是对上两位五绝,凭如今旧伤还不曾恢复如常的身子,该如何应付。」
毒尊少有如此多的言语,可既是说出口来,则必是预料到吴霜动此心思,南公山里似乎人人都与人间寻常修行人不同,下至那位从来不惜命,而在修行人中可谓生来有大缺漏的小徒。上到这位已然跃升至五境,却依旧常要做荒唐事的吴大剑仙,所谓审时度势,城府奇深,在南公山上,从来就寻不着方寸半点。
而吴霜却并未端正听闻毒尊好言相劝,而是朝南公山西南瞥去一眼,随即又变为嬉笑模样,起身忒不正经拍拍毒尊肩头,「先不说那话,近来老颜亦是应当在山间住得寡淡,咱又是伤势未愈,皆仰仗毒尊援手,不妨随我去往西南地界小杏林处安生,恰好此时杏熟,恰好去往此处垂钓采杏,泛舟溪间,也好略微舒缓些身心余暑,岂不美哉。」
吴霜行事极有打算,凡是认定之事,大多要去行个畅快,即使毒尊当年隐居山间,常听闻吴霜动向,亦要感叹一句良言难劝当死鬼,此番既是出此主意,哪怕是颜先生借口言说山下尚有课业未完,仍旧无果,若非是眼下修为当真同吴霜相差过大,没准都要耐不住性情递两手招法,敲打敲打这位越发混的南公山山主。可本该不甚知晓吴霜性情的毒尊,却从始至终都未曾推辞,只是时而瞧瞧吹须瞪眼的颜贾清,与满脸堆笑死活不松口的吴霜,轻轻饮过一口茶,霎时间就知晓颜贾清方才古怪神情,从何而来。
但就是这么位抠门吝啬至极,待客时用早已近乎腐朽茶叶煮茶的懒散之人,偏偏在西郡一隅,凭当年年少时节堪称捉襟见肘的囊中银钱,帮衬过一处小村,使得无数百姓保全性命,渐渐开枝散叶。
纵然是阎寺关这等最是知晓乔装打扮,且早年间随武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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