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渌州壁垒。
温瑜已是早先起将中军帐移至渌州壁垒正门前,不过百丈有余,一来是为统辖边关壁垒之上操劳忙碌的王庭兵马与军汉,二来则是为将王庭兵马日益松散的军心重新掐得牢固。
百丈距离已是足够铁骑纷纷将马匹催动,从壁垒之外冲击至中军帐近前,足能祸及主帅性命,似乎也只有到这等地步,才足够称之为破釜沉舟,自断后路,更显出温瑜其志,渌州壁垒若是破去,则与渌州壁垒同死,不惜性命,同胥孟府当中堪称强盛至极的铁骑一同陨身,也正是凭这等举动,才是使得逐渐无力相抗疫病,已是显得军机松散的正帐王庭兵卒军心,强行笼住,不至于往后有更多军心浮动。
白楼州医者众多,即使是未曾有医者郎中前来搭救,温瑜也早已经是派遣亲信去往王庭当中运送书信,请赫罕动用王庭大令,自后方日渐稳固的数州之地,抽调些许医者郎中前来相助,可终归是大元百姓苦战事久,尚且是节衣缩食朝不保夕,动身前往渌州壁垒这等想来就多有万分凶险的地界,对抗这等已然成势的大疫,当真是不易,于是虽王庭连下六道急令,能够请动的高明郎中医者,已然是寥寥无几。而在这其中,亦是难免有宗族部族族老,在其中多添阻塞,更是令此事寸步难行。
而到头来在疫病横生,已是近乎使得渌州壁垒当中多生
乱象,连温瑜都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欲要抹除些身染疫病的军卒的时节,白楼州的医者郎中,总算是在这等节骨眼上,受刘澹周密保护,抵达渌州壁垒处,凭携来的各色药草连同军中汤药存留,着手祛除这场令整座大元都言之色变的疫病。
一场近乎将整座渌州壁垒对峙的两方尽数吞下的浩大成势疫病,如欲将其拔除,何其艰难,莫说是头一茬前来此间的白楼州流州医者,甚是觉得此场疫病严酷,甚至就连壁垒外的胥孟府兵马中,近来似乎亦未曾避得过这场大疫,许多部族已是初现端倪,疫病缠身,不得已之下只好将营帐向后安置十里,缓缓调养。
“如今算计下来,已是有近乎整百十数目兵卒有疫病症结突显,这等伤人伤己的路数,当真是不得随意取用,怕是整座大元供奉多年的神佛,亦觉此事甚伤天和,咱这位书生挂帅而来,所用依旧是那等伤损旁人一千,伤己八百有余的路数,可现如今胥孟府连带咱诸部族,已属人困马乏,何况又遭那正帐王庭算计,被人收去数州之地,人马尽困不说后继无力,虽说这场疫病没准能拖垮渌州壁垒驻扎的王庭中军,但咱各自部族,又岂能受住这场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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