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站到张家楼台最高处,身旁依旧是坐着金石泉,低头不敢言。
张家家主住处,被张家少主派遣人手护卫,已逾数日,莫说是什么侍女仆从,过街蛇鼠
都不得入内,而托词只是因近来城中乱象常有,为免家主为人所挟,故而派遣众多人手把持护卫。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城北供奉院中那些位江湖高手,杀人时节,从来不会过问姓名,有这些位高手护卫,自是一步高明行棋。
可金石泉却晓得,这位公子所求,并不是护住其父性命,千不该万不该,不应将张家统事大权,交给这位张家家主亲自豢养的妖魔。
数十位高手,单是修行中人,就足占去近乎半数,当中尚有数位三境,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三家十年前所请来的供奉院高手,时至如今终究是小尝其果,自然不只是因所谓的规矩人情,而是三家直到如今也未曾失势,当年供奉院中人,尚且能有用到三家治下的工匠与三家如今仍旧把持的规模甚重的银钱,自是有多数人前来赴约。除却那等出供奉院后身死者,除那等身在别地难以赶来者,今日前来山兰城内的供奉院高手,尚有当年半数,足能看出三家虽未正值鼎盛,不过势力依旧盘根错节,相当有些分量。
「你来说说,人多久不吃饭会死?」张家少主还是反背双手,波澜不惊开口问。
倘若是金石泉凑上前去,会发觉这位少主脸上并未有多少叹息感慨,更不必说是什么羞愧自责,而是满脸宽慰,月华冬风尽加浑身,却觉通体舒泰。
山兰城张家家主被困,但家眷却是无人管顾,
那位曾被现如今张家家主娇惯得性情越发乖张的女子,倒甚是聪慧,并非是因面皮身姿生得好,就腹中空空,而是从中嗅到些很是不同寻常的滋味,虽说是依旧心存侥幸,但仍是在得知近来几日家主不见客过后,连忙打点行装略微收拾起些金银细软来,趁此时夜色,自偏僻城门乔装外出,自然是将孩童也带到身旁,裹得严实,连平日里生怕咯双足的城外碎石路,都是咬牙切齿走完,才堪堪松了口气。
纵使是张家家主,从来算不得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但对于这位新纳的侧室,当真疼爱有加,连那等出城游山玩水归来的时节,正巧赶上突降大雨,都要亲自抱起软若无骨的美人,直送到院内,近乎是将浑身心思都放到这位侧室身上,浑然不曾顾及外人言语,更是不顾正室,近乎冷落所有身边女子。可很多时候,女子都能够从那位顶年轻的张家少主眼中,觉察出些不易察觉的神情,可却不是什么痛恨嫉意,更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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