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仲则是穿上身橘色衣衫,乃是自大元边关购得,距那座很是出名的洙桑道不远。或许是因洙桑道内百姓商贾尽数迁往大元,因此现如今无妖潮作祟的大元西境边关,一时生意甚是兴盛,即使是在这般苦寒的冬日,生意往来却是不绝,皮毛锦缎,珠玉酒食,竟是使得许久并无多少人烟的大元边关,一时焕发生机,移居而来的洙桑道中人本就数目极多,再者便是因生意往来甚繁,久而久之倒是当真引来许多住户,现今已是能瞥见往后繁华一角。
算起来云仲少有添衣裳的时节,所携衣衫连细软金银,大都是自从南公山间携来,而屡次三番战事,早已是毁去大半,仅存留有两身黑衣,白衣则是尽数损毁在妖潮作祟时候,险些落得个衣不蔽体的惨淡场面,于是堪称是精挑细选,才是择选过这么身色泽很是鲜亮的衣衫,同那位自称是从黄从郡来的游商好生讨价还价过许久,才是珍之又珍递出银钱来,免不得要被人看轻。
没奈何,即使是那位许久未曾见过,现如今或许已是登上夏松朝堂的卫西武家大业大,照旧是抵不住云仲这位败家的主顾,单是这一年来,前后相助过不少人家,甚至有不少遭云仲取来用于填补大元甲胄辎重,又再将银钱挪到才接过鹿家,百废待兴的鹿
垂手中,即使是身上尚且剩余,也大多是用于旁人身上,譬如是山兰城内置办姜白圭身后事,只见清减,不见积攒,当然是显得囊中羞涩,自不必多说。
而倘若说近来最令云仲觉得心头宽慰的,还是那座山兰城,而除宽慰之外,仍多辛酸。宽慰的是那座城内,姜白圭愈来愈多,心酸之处在于,自己失却了位交心好友。
步映清总是要夸上几句,说凭云仲这等面皮,如何都更是适宜这等色泽亮暖的衣衫,而至于往日皆是黑白两色,倒是看得有些腻烦,况且这般年岁如此衣着,但凭如何想来都太过清淡了些,修剑之人难不成就非要杀气腾腾年少老成,如何都是有些可惜了这张还算说得过去的清秀面皮。
盘膝坐一夜,而云仲将内气往复数个来回,才从腰间解下那枚夺来的紫皮葫芦,与那枚姜白圭递还的竹哨,仔仔细细端详片刻,而后又是搁置下来,很是无奈地朝在不远处湖边攒雪团的步映清,轻轻摇头。
修行不以外物为依,但现如今仔细算计下来,自个儿身上外物还真是不少,常年挂于马背处,叶翟相赠的那口剑匣,虽未见得有甚功用,然而养剑却是极好,算在上上妙品。这枚在五尺境内夺来的紫皮葫芦,当初那位褐衣者身死过后,这枚葫芦虽仍是维持紫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