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身子地动天摇,当然是有扮相的本钱,可高手又不是没见过,我家山上那位大剑仙就是顶顶的高手,同五绝内敢称天下剑道魁首的道人斗剑而不落下风,算是高手,不过还是那德行。」
换成是在南公山中,借云仲两石胆气,也不敢当着自家师父的面,那也得是添茶递水捻腰捶腿,哪能有这番话出口,必是笑脸相迎生怕自家气量时大时小的师父怪罪,不过现如今天高皇帝远,怎么说当然是随自个儿高兴,但话才出口,便觉脖颈后头恶寒,只得是悻悻止住话头。
「可相比于初境二境,现如今你不就是位高手?连点高手的心气都不存半点,往后如何有高手的命。」
步映清但凡开口,似乎都是相当欠揍,在其自身说来,那是性情使然,羞于客套出言,遵本心行事算是自在得紧,而往往这等举措时要直指旁人本心,将所谓欲盖弥彰尽数掀得底掉,才算是痛快,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换成旁人还受不起自己这等挖苦挤兑,唯云仲有这等福分,换成旁人,求着都未必开金口。
但这话从步映清口中说出,却难得觉得有几分滋味,云仲都是打量过前者两眼,目露诧异,好像琢磨一番,并无什么错处。
瓦关名扬在外
的,历来便是此地道场兴盛,而大多人皆有其笃信之人,鱼龙混杂,热闹非凡之中,又有难言怪异,瓦关不见得有多少达官显贵,而这些位凭测算吉凶堪舆风水的道人僧人甚至旁门左道不知名小派者,才是瓦关势力最大的一茬人。
难得云仲咬牙切齿,最终还是凭手头不宽裕的银钱,住店三日,不单是令两人好生歇息一阵,同样也令路途当中吃尽苦头的两头马匹暂且缓和几日,起码使些好草料,使得不至于后继无力。大抵是少有见云仲如此有良心的时日,连那头向来脾气甚倔的夯货,此番都老实在马厩其中歇息,总算是再也无往日那等成天惹是生非折腾的端倪,也不晓得究竟是实在劳累过度饥疲难耐,还是当真知晓云仲乃是被逼无奈,好容易消停。琇書蛧
当步映清浑然不觉羞,拎着凭云仲银钱买来的瓦关糖球,先是咬碎薄饴,随后才皱眉将当中奇酸野果时,云仲已是去往四处走动一番之后,重回客栈,难得享片刻闲暇,临窗棂饮茶,全然不在意窗棂处坐着双足晃荡的步映清。
同云仲所料想一般,瓦关并未有什么修行人往来,甚至单凭阵法手段试探,近乎未有一丝一毫的内气浮动流转,自也就无需担忧过多,只不过是为求个稳妥,客栈外布下一座小阵,即使是现如今内气算不得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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