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人不得插手,可总也要有应对不时之需的手段,而山谷以西则有足足万数兵马骁锐坐镇,最是稳妥。再者说来,我这帅帐足有六处,虽说料定那位温瑜铁了心思不愿出壁垒一战,照旧是有自保的本事,只可惜有些事自从五锋山之后就有些变化,不得不跟从旁人的路数去走。」
此番相见,仅是三言两语之间,逃庵居士便惊觉这位书生气色红润许多,而开口时节底气更足,同先前相见很是有些不同,身子骨瞧来利落许多,自然是有些狐疑,不过旋即就是释然。毕竟这位书生多在一日,胥孟府的矛锋,就断然不会钝去多少。
「此山中有些玉髓,像是被此间地脉里头滚热地火烫得甚暖,经年未散,死死封到此处帅帐之下,兰溪不晓得是凭何等手段,将此方山石掏出,辅以山泉终日浸泡,算是勉强将我性命续了又续,最是对寒疾大有裨益,故而现如今才能同居士坐于一处闲扯。」
大抵很多人都无从知晓,甚至逃庵居士也仅是猜测这位从来都默默无闻,只在病书生身侧举黄龙青雀旗的侍女,大抵是有些功夫傍身,可并未曾想到竟是有此番手段,故而匆匆在兰溪面皮上扫过一瞬,而后者却是霎时间眉眼涌起一丝锋锐来,当下就令方才险些吃大亏的逃庵居士咳嗽两声,再不敢逾矩。
此行而来,其实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为何事,只是不便开门见山,再者是目下书生病情稍有回转,逃庵居士反而是不晓得当不当讲,因此两人只是闲暇无事寒暄,掌管胥孟府后备与处理大小事宜政务的文人,问书生近来这渌州壁垒局势有何变幻,而统领半壁江山铁蹄兵锋的书生,则是问文人近来钱粮可曾供不应求,或许乍听之下两人各司其职,可实则又是殊途同归,皆不过是替胥孟府谋得整座大元全境。
三言两语之间,黄覆巢就得知一件不久前的大事,乃是东诸岛有人跨东海而来,携龟船十余求见燕祁晔,并未讨要什么人情,只说是奉天青阁之命,前来助胥孟府一臂之力,十余龟船其中运送而来的钱粮不计其数,竟是就在这等最要紧的节骨眼上,缓解胥孟府燃眉之急,从而使大元东境稍有好转,不见得能成年累月相持,可如何来看都可稳稳当当撑至来年夏时,同起死回生也无甚差别。
背后意味,自是不必明说,这便是同聪明人对谈的好处所在。
「胥孟府虽是兵马势盛,无论是数目还是兵卒悍勇,皆在正帐王庭之上,只可惜东境不足三户养一卒,动辄数万铁骑,人马所需钱粮,放眼整座天下大概都不曾有一处王
朝能有如此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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