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脾气稍稍温和些,常做和事佬,因此木隆轲同这位的交情,当真是极要好,只是因连番战事伤了筋骨根本,未曾入两人治下的北路军,反而因祸得福,得来这等听命于王庭的闲职,虽说也算不得闲暇,倒不必在去往沙场其中搏命。只是木隆轲这身卓绝的游身掌乃是外家拳,最吃岁数,但依靠行气运气的本事,虽说是拳掌劲力不如气血最盛年岁,可如今发劲的本事,木隆轲却自认更为精妙,因此许久未曾上阵厮杀,于他自身而言,反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少埋汰人,北路受胥孟府那病书生小觑,许久无什么像模样的战事,我还真不信你两位能坐得稳,毕竟北路这些位兄弟袍泽,皆是凭奋勇厮杀才夺来不让中路壁垒的名声,长此以往无战事,真就不觉得心底痒痒?」木隆轲有意朝鼾声不减反增的罗刹鬼望去,冷哼笑道,「尤其是这位,除却杯中酒外,最好杀人的主,哪回不乐意外出畅快冲阵,现如今倒好,往往世人口口相传神兵利器,砍人的时节不见得钝,闲置久了,才当真是化为凡胎俗铁,咱这等人,消停不下来。」
也不知是木隆轲言语时节声若洪钟,还是这话虽只是隐约传入耳中,坐到原处睡相极差的罗刹鬼扭了扭身子,险些一脚踢翻火烛,可还是未曾醒,
鼾声只是暂且停住一瞬,便又是如雷而起。
北路历来都凭小胜战功,从而使得王庭不得不将一碗水端平,现如今人人都晓得,能坐到这般高位上的温瑜必是王庭心腹,且家底来路相当干净,故而才最受王庭之中把持大权者看重,反观北路壁垒处,青面鬼罗刹鬼两人近乎是只凭战功,才取来如此高的官位,大抵也是出于此,北路兵马始终胸中憋有一口恶气,要么便是埋怨王庭亲疏有别,要么便是欲凭战事,得来些战功,也好将俸禄向上提这么一提,相比于其余两路,自是要多添些不平。
「当年随咱们转战南北的那十几位身手高强的,现如今还剩下几个?」
没去接话,青面鬼反而是难得露出感慨来,眉眼之间罕见有光彩暗将下去,话语声放低,竟当真是掐指头算计,「五锋山一战,折去两位弟兄,为掩大军撤往谷内,听人说率残部力战半晌,几乎生生累死在后军处,遭旁人弩车铁骑冲成肉泥,尸骨无存。四位死在姑州外,为抵挡王庭兵马来犯,死守城头,或是开阔地同胥孟府铁骑较劲对冲,同样是死在乱军之中,尚有两位是于押送粮草时节遇袭身死,一位是夺渌州壁垒时遭巨石压碎了浑身骨头不治身亡,还有两位时至今日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细算下来,好像也就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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