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天资,与长久苦修,无论剑术或是修为,皆是一日千里,以至于夏景奕在往后许多年月之中,都会误以为自个儿并非是个生来七窍的人,而是一柄经锤凿敲打,野火烧锻的剑。或许对夏景奕而言,最为愤恨嫉恨的并非是当日未曾正眼望过自己的云仲,更并非是同帮中人心寒举止,而是当年那个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仅能眼睁睁瞧见这座大帮溃灭,仅是能在得知剑道宗师身死,尸骨无存后痛哭流涕的少年人。
「着实未曾顾虑过这般多。」
话音落时,被铁索重重围困的云仲,眉眼忽然就低垂下来。
当年一人一剑,土楼其中试剑术高低,自然是要为使两方罢手,只是往往好新未必就做得了好事,即使是往后白鸿帮衰落,并不见得尽能怨云仲此般举动有错,可总归也是无意之中,险些毁去夏景奕心性,万事虽是尽力而为,也不见得尽数是对。
「你真以为,我是来杀你的?」难得将神情与胸中郁气催动发出些许的夏景奕,终究深吸一口气,将神情敛回,而后才继续抬脸去看向云仲,像是生怕不能自持,将眼前这位从前高不可攀的山上人一剑劈杀,好容易将心思回转,而后笑道,「当年你胜过我,自然是咎由自取无话可说,同理也怪罪不得你,毕竟是因你未起杀心,我夏景奕才能安安稳稳活到如今,但如何说来,这些年来勤恳万分,好容易触及那天下十人的位置,却又是被你生生挤出,换做是你云仲,又应当如何自处。」
「我不杀你,但需令你也体会一番此般苦楚。」
此时的夏景奕,已是将浑身戾气尽收,两人反倒是如故友一般相谈,神情不再如方才一般扭曲。
天公台外,有流光飞纵,瞬息而至。
却是步映清踏飞虹而来,将手中刀挥出,相距百步,刀光一闪而逝,险些触及夏景奕头颅,只是被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力道,死死囚住,不能再近半寸。
步映清的刀,本就相当凌厉,即使是比不得在三境停留时日愈久,悟剑多年的云仲,但其刀光之盛,照旧不让分毫,更是眼见山兰城纵横剑气,触类旁通,于原本境界处生生拔高一筹,这刀光炽烈,近似是在天公台外举杯邀月,扯下一道盛极的月华,可惜仍是被牢牢阻隔在外,无论其递出几分修为,迟迟不得破去桎梏。
而这一切起因,并非是身在天公台上的雷部仙师出手,更不是以石虎镇压四夫子剑的书生施为,亦不是那两位始终冷眼旁观,而不肯递出神通的朱家两兄弟从中作梗,只
是那十八道石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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