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好在是后者应对甚快,凭内气出体,强行拦下这极为蹊跷的一刀,翻身再退数步,眉头蹙起。
这位拎短刀的汉子手段,相比于那位拎花枪的更为诡异,刀光升腾而起过后,并不显露踪迹,而是转瞬即至,自周遭最是难以提防处探出头来,如此诡妙的神通法门,果真是极为少见,甚至在朱梧递出这一刀之后,天公台处的夏景奕都是略微眯起双眼。
随朱梧这一刀递出,朱贵抄枪进步,并未容步映清有过多琢磨的功夫,枪芒乍起之际,专指要害处,虽是两人仍旧相隔不远不近一丈远近,而步映清刀鞘处渗出的似水刀芒,已是同朱贵枪芒纠缠到一处去,只留下朱梧横起短刀,依旧站立原处,灰白刀光却是频频递出,压制步映清周身,往往角度来得最为刁钻,更是后发先至,欲要强逼步映清出刀。
在场人人都是晓得,这般法门远远算不得玄妙,譬如是这等快似奔雷走月的刀芒,整座天下用刀的行家,实在是不见得罕见,快字在这一列高手之中,可谓是人人皆身怀法门,不过叫人心惊之处在于,朱家这两位兄弟的刀枪,快得实在是骇人,并非是转瞬而至,倒更像是贴身出刀出枪,而并未相隔甚远。
「这可不是灵犀境的本事,而是生来所修行的法门就是这般霸道,怕是这刀看似是相距二三丈远近,实则却是将当中相隔的距离尽数化去,就好像是贴身递出这般,那柄瞧来最是无用的短刀,同样是有些古怪,虽说未必能到灵宝那般境地,可品阶却是高得吓死人。」
自从骑着头比青泥口佛塔还要高些的石虎入场,那位病怏怏的账房就没吱声过,始终像昏睡一般,而此番却是耗费半晌,勉强撑起沉重身子,这才沙哑着喃喃自语,声响并不大,但落到场中人耳中,皆是心头一动。天底下诡奇宝物何其之多,凭旁人血肉性命修行的法门更是层出不迭,即使不见得为眼下所谓的江湖正道所容,可但凡修行有成的,搅动一方风云就算不得是什么难事,更有那等凭邪门外道手段,踏足五境之人,而眼下这始终默默无闻,未曾天下扬名的两兄弟,既揣有这等宝物,又身兼神通法门,自是能惹人眼热。
而众人各自怀揣心思时,步映清浑身已是添过几处伤势,只因始终在后观望的朱梧,默默掏出另一柄短小精悍的无头短刀,双刀在手,默默念了声去。
三境内气护身,骤然遭这双刀破去,而朱贵同样是将花枪头折去,仅剩一枚平平无奇的长棍,与朱梧一般后退数步,刀光棍影,齐齐朝步映清笼罩而去。这便是
修为境界与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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