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庆功宴闹的大家不欢而散。
而这群人捅开了白寻的心思,让迟钝的母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少年似乎确实一直在以她为中心打转,无意识和有意识的去看待一个人是非常不一样的。
尤其是这个人好几次都因为帮她差点抽干自己的灵力和治愈力。
以前她以为这孩子只是想报恩。
但现在想来……
母树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殷念在旁边龇牙咧嘴,真温柔啊,这个时候的母树真是该死的温柔啊!
这要是换成她那会儿,被揉的就是白寻的脑浆了!他娘的白娘娘和顶皇怎么运气这么好?轮到这两货的时候是温柔的母树,轮到她的时候就是没了情丝的死亡微笑了?
只是白寻消失了一日,两日,直到半个月都一直没回来,甚至领地上的人都觉得,他是不是逃走了,亦或者是死在外头了?
母树也从一开始的烦心变成了担忧。
人一旦习惯某个人的存在,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花园的杂草没人打理了。
她横斜长出的枝芽也没人整理,自顾自的缠绕成一团又被她暴力扯开。
而且,这里又变成一片死寂了。
那些孩子偶尔过来一趟,可也越来越少过来了。
被父母拦住了吧。
母树仰头看着天空想到。
就在这时,她在天空中看见了一个飞速靠近过来的血色光点。
很快,外面传来了阵阵报信声。
“白寻回来了!”
“我天,他手臂上夹着的是什么鬼东西啊?”
那是一段巨大的,漆黑的足肢。
贯穿了他的胸口。
被他一整根带了回来。
那是虫族皇的一截足肢。
紧随着来的还有虫皇暴怒的声音,以及迅速变得漆黑色的天空。
这是殷念第一次看见上一任顶皇。
庞大又遮天蔽日的身躯。
很难想象,白寻一个人是怎么突破虫族领地,从它身上取到这一截的。
母树比殷念还震惊!
因为在她的固有认知里。
这个少年是需要自己保护的。
那个弱势的伤痕累累的少年。
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她的枝条飞快的绵延生长。
而在她的枝条后,白寻跌跌撞撞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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