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
江父面庞僵硬,十分为难。
关键他不熟知秦核舟为人。
是不是真的护短?
会不会为了徒弟做些不光彩的事情?
譬如十年、二十年后,轻描淡写的来一句‘天凉了,让江家破厂罢’这种话。
以秦核舟刚才的行为举止来分析,可能性极大。
“打压异己?不,怎么是打压异己呢,纯粹是不喜欢那么匠气重的雕刻技艺罢了。”
秦淮满不在意的说道。
江父心中咯噔一跳,果然……连说辞都想好了。
……
‘不错。’
阎老先生默默给秦淮鼓掌,虽说套路是他设计的,但秦淮的白脸戏唱得十分精彩。
听得秦淮咄咄逼人的话,江父咬牙沉默。
年轻且影响力巨高,护短,小心眼,记仇,这种人是最不能得罪的。
江父被秦核舟压得低下了头颅。
要不松口好了?
毕竟女儿喜欢胜过一切……
可是玉雕厂怎么办?
祖辈打拼下来的基业,就在他手上丢了吗?
江父进退两难,神色渐渐颓废,脸上皱纹加深。
……
“秦淮,你说话太重了,本来结婚是其乐融融的事情,何必闹得如此僵硬呢?坐下来慢慢商量嘛。”
套路深不可测的阎老先生适时站出来唱红脸。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小孩们情意相投,我们大人千万不要拿家庭门业来压他们,家业再大,有小孩的幸福重要吗?
实在不行,两家折中一下,让林栎和江然生两个娃,一个姓江,一个姓林。如何?”
听得阎老爷子的说情,江老爷子沉吟了片刻。
“倒也不是不行。我看林栎三番两次提议要入赘,可见是真心喜欢我家闺女,我家闺女也真喜欢林栎。就这样罢。但首先丑话说在前面,要敢欺负我女儿,秦核舟也救不了你。”
江父怨念十足的瞪了一眼林栎。
本来是他得理不饶人,可女儿一哭他便有些于心不忍。
再加上秦核舟完全不讲道理,江父也只能顺水推舟:
“这十七年我都逼着女儿练习玉雕,在婚姻大事上,不能再逼她了。”
江·老父亲瞬间苍老了不少。仰在靠椅上,眼里有泪光。
“赶快端茶孝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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