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的婚事其实已经算是定下了,若没有变故,等国丧结束,就该正式提上日程。到时候陪嫁的衣裳首饰要开始制作,陪嫁的家俱用品也要开始打造,陪嫁人口更是要买回来仔细调|教了。金嘉树如此得新君看重,他的婚事必然不会简薄,那么女方的嫁妆也得拿得出手才行。
马氏面色微微一变,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看向孙女:“老爷说得对,有些钱还真是省不得!”她回想起自家从长安带回来的几箱“土产”。可恶!怎么就偏偏遇上国丧了呢?这下连香料宝石都不好卖了,贱卖又舍不得,要不留着给孙女做嫁妆?
海棠无奈地看着祖父祖母。二老其实没有明确跟她提起过婚事,但她心里有数,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他们操心太过了。
金嘉树铁了心要低调行事,不想让外人提起他的名字就认定他是外戚,却无视他本身的才能与品性,又怎么可能在婚事上大操大办,讲究排场?那可不是一个寻常秀才该享有的,这是生怕大众不知道他背后有宫里的贵人做靠山么?
所以,嫁妆什么的,底子厚就行了,没必要显摆出来,叫外人知晓。
海棠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我看哥哥在锦衣卫里混得挺好的,将来必定前程光明。也不知道庄家人什么时候进京,他们到的时候国孝期满了没有?若是因为国孝耽搁了哥哥的婚礼,那就不好了。”
海西崖笑道:“宫里有旨意下来,民间需服丧百日,百日后大行皇帝梓宫移至皇陵安葬,随后新君回城,便要举行登基大典。皇家、宗室会继续服孝三年,但民间满百日便可以除服了。”
马氏忙问:“这是宫里定的规矩么?额们只需要守上百日孝就行了?”
海西崖点头:“确实如此。这不但是宫里定下的规矩,而且还是大行皇帝留下的旨意。听说他早前病重时,一度担心自己会崩得太过突然,前朝后宫会出现混乱,因此提前留下了许多遗命。他想起一件事,就要留一份旨意。如此积攒了十来天,数量颇为可观,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大行皇帝是被气死的吧?当时死得急,好像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若不是提前攒下了这些遗旨,朝廷怕是真的要乱上一阵子。
海棠有些好奇:“皇上都留下了什么遗旨?就是关于国丧期的安排吗?”
“当然不只如此。”海西崖道,“我其实也说不清楚,只是听过些传闻。皇上特特要求新君,不能伤陶阁老与孙阁老的性命,还要厚待孙美人,让她安度晚年。除此以外,皇上还给不少人赐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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