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绍蟠心却不觉如何,当下探手就要来抓罗姣。
伏象道人哪会令她得手,反臂一挥,即打散了绍蟠心袭来的真元,沉声道:“此为我派弟子,道友还是莫要插手才是。”
“王檀山,你老糊涂了不成,”她面色扭曲一瞬,几乎是怒极反笑般拧了眉头,“伏象宗依附在我和光门下千载,你敢叛离?”
“自从领得伏象宗掌门之职,到今日已有一百七十一年,上宗吩咐我从来照做,甘心俯首为其奔走,初代掌门如此,传到我身上来亦是如此,只若能报得和光雪中送炭之恩,我等半分怨言也无,”伏象道人将罗姣扶起,额上青筋暴起,言辞间有撕心之感,“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从前是奉洺师兄,如今是罗姣,他们过后,又当是谁?”
绍蟠心今日来时,本是要与伏象道人联手,将七藏派二人和赵莼当场拿下,却不想疏漏反倒出在了这对和光门“忠心耿耿”的伏象道人身上。对方口中那什么奉洺师兄,她也不甚明了,只觉得是其不愿交出罗姣的借口,气得银牙紧咬。
“我奉掌门命令,前来此处缉拿罗姣、赵莼二人,你若识相些,就顺着掌门命令来,可免受契书雷劫之罚,若实在执迷不悟,可别怪我不顾旧时情谊了。”绍蟠心御出契书一张,心道好在掌门料事如神,猜到这王檀山或起异心,才叫她拿了两派的契书来,以作要挟。
然而伏象道人的表现却不似她心中所想,既未咬牙称是,又不见点头哈腰,而是肃着脸立在原处,应道:“我与七藏派对赌,若输了,就不能对其出手,现在罗姣并未胜下赵莼,赌约生效,我不能违背。”
倒是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绍蟠心暗唾一声,被身旁的绍姜扯了衣袖:“老祖宗,莫中了他们胡搅蛮缠的计谋,契书为天道所见证,何等伟力敢与天道规则相较?不若引下雷劫叫其吃吃苦头,说不得他便回心转意,松了口去。”
不用绍姜说,她也正有此意,于和光门而言,无论是岐灵山还是苔生派,不过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依附之辈,可伏象宗相随和光千载,即便是仆从,也是千载难逢的忠仆,今日忠仆反咬,故而格外惹人生怒!
绍蟠心将契书执在掌中,挥上天际,不住冷笑道:“此道天罚,可是你自找的!”
“和光门附属宗门伏象,忤逆上宗之令,肆意妄为,包藏祸心不浅,今向天道请罚,责其叛主罪行!”伴随美妇娇喝之声,暮色沉沉的天际竟真的开始搅动墨色旋涡,伏象宗弟子见状更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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