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紫竹林试炼给过了,岂不是看不起我,简直异想天开!”
如山财宝……赵莼暗暗磋磨这几字,心道一声还不止呢。在师尊亥清口中,紫竹林试炼是独属于擎争手底,而完全不受宗门掌控的历练之地,按理来说,便是十八洞天的仙人亲至,也要走个过场,到擎争面前问一句。何况如今仙人们避世不出,遑论为洞天内的小辈屈尊降贵,且擎争又素来厌恶背景雄厚之人,便使得此些上门献宝的修士,多是看尽其脸色而不敢言之,最后只能抱着宝物离去。
她微微一叹,道:“所谓送礼,高低贵贱都在其次,重中之重莫过于投其所好,前辈好酒,旁人却赠以宝衣,以美玉,以灵矿丹药,如此积存难消,于前辈眼中恐与鸡肋无异,今朝倒不若叫前辈自行来断,看此酒究竟价值几钱?”
以桂江酒中的微薄灵气,到擎争口中实则就似清水一般,奈何他少时家贫,身上从来是兜里空空,故而喝惯了劣酒,穿惯了粗布衣裳,至今朝地位尊崇,反倒是喝不下那等琼浆玉液,直到偶然间神思飘往问仙谷,才得一口桂江酒解了嘴馋。这事情知晓的人不多,偏偏眼前女修的师尊算一个,他一时恼羞成怒,蹙了眉头道:
“你师尊和师兄都是笨嘴拙舌之辈,到了你却如此牙尖嘴利!”
赵莼目色微冷,无论是师尊还是师兄,她都受恩颇多,是以即便擎争与亥清关系不错,她都不容外人随意出言取笑……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精于饶舌辩驳之人:
“师尊与师兄实力不凡,此便是最好的交涉之道,若晚辈有此底气,何至于光逞这些口舌功夫?”
擎争闻言一愣,末了竟仰头大笑,摸着下巴道一句“怪不得”,后再度扒开酒封,端起酒坛往嘴里倾倒。
“你的酒我喝了,虬牵,送她去紫竹林!”
他大摇大摆往池边走,赵莼却觉身下一轻,不知什么时候浮到空中,眼前还未划过多少景象,就已到了一处幽深静谧的竹林之内。
她望尽身前景色,不由微微咂舌,只因此些紫竹不与旁处类似,其不光是竹竿尽数为紫黑颜色, 且梢头摇曳的细长竹叶,也有泛着幽光的紫意,自跟脚到梢头,处处皆是如玉般的晶润,暗中似有雷殛之声响动,诸多征兆无一不显示着,此处的紫竹便是那就有声名在外的灵物,雷殛竹!
赵莼此前还见过与雷殛竹同等珍贵的宝物,便是在重霄界天剑台上,太元道派嵇无修有三生竹作鞘,乃是其师尊为其求来,不过三尺长的剑鞘,又如何能与今日所见紫竹成林的景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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