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过三巡,已同刘贯以兄弟相称的马文平,到底还是心系那黄须鼠妖,便忍不住问道:
“刘兄,对付那黄须鼠妖,不知当何时动手为好啊?”
刘贯想了一想,抬手往案上挥过,便见一副舆图显现出来,他指着其中一处言道:“说来惭愧,贫道与那妖物缠斗过几回,却还是不曾摸清妖物的底细,只晓得鼠妖性喜阴寒潮湿之地,自打进了潇朱谷后,便就占下北面的潭洞为巢穴。
“那潭洞之中阴气极重,分玄境界以下,只在里头过了半刻,就会活活冻死,便是我辈真婴进去了,也不得大肆吸纳其中灵气,以免阴气入体,伤及根本。而这鼠妖赖以阴气为修行之物,才能在其中长久蟠踞,偶尔离开潭洞,就会四处啃食谷中灵药,甚至捕杀我刘家族人,实在可恨!”
“如此一来,却不好在潭洞中除去那鼠妖了。”马文平面色有些难看。
修士一旦动手,往往便不好分心护持自身。而要进入潭洞之中,却必须留个心眼,免得被阴气侵体,伤损经脉。即便到了力竭之际,亦不好吸纳周遭灵气作为恢复。同时,那黄须鼠妖偏又极为适合这一环境,只在其中斗法,就会先天占下地利的条件来,叫人族修士一方吃亏。
马文平心头清楚,凭自己实力进入潭洞,只可说是自身难保,到那时,想要对付鼠妖就更是难如登天了。
他暗自汗颜,一面又打量起赵莼的神情,见她不曾出言反驳这话,心里才松了口气,继续听刘贯点头赞同道:
“正是如此,先头几次前来除妖的道友里,便有人不曾听取贫道这话,意图直取潭洞,最后也不知晓是亡于鼠妖腹中,还是阴气入体而死了。”
马文平深以为然,二人同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乌慕容望见此景,却在旁眯眼一笑,冲刘贯问道:“刘家主之意,便是要我几个等到那鼠妖出来觅食,才好趁机下手了。”
南地境内宗门众多,且分布离散,刘贯并不晓得这所谓九珍门究竟是一处怎样的势力,只因这宗门弟子的身份,绝大多数时都要比散修说出去体面,是以刘贯对待乌慕容也十分客气,此刻闻言便抬眼一笑,回答道:“贫道确有此意,诸位请看!”
他再次拂袖一挥,这一回,出现在舆图旁边的,正是个手臂长短,一掌宽窄的漆木盒子。
赵莼等人循声望去,随着盒盖被刘贯打开,一股幽寒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几个真婴倒不觉如何,只叫侍候在宴席上的年轻弟子们,都忍不住浑身发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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