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汲皱起眉来,一道刃光取之性命不成,倒是让自己费去大半法力,好在尸傀阵法仍在,只要姬炀身在其中,这些尸傀便堪称不死不灭,牵制此人自不在话下。
他小退半步,又将丹田气力催动起来,待两袖一抖后,一座五色琉璃宝塔便拿在了右手掌心,这时听他轻声呼喊道:“有尸傀做牵制,还请两位道友与我共诛此辈!”
话才放出,张雉便已信手招来一柄拂尘,随后飞身跃起,连忙是要赶往过去相助。因她与那姬炀结了旧仇在身,又晓得此人不除必成大害,是以才见郑秋汲露了难色,心中就已急切起来,只恨不得赶紧出手诛杀姬炀,早些了却这心腹大患。
当是时,赵莼目光一闪,脸色骤变,却是连声向前高呼道:“张道友且慢!”
然而张雉心急,眨眼工夫就已赶至郑秋汲身侧,两人才听这声高呼,登时是心中一跳,此时拿眼向姬炀处一望,竟发现此人双目猩红,周身泛起一层黑沉沉的煞气,先前围困对方的尸傀黑水也尽都消失不见。
张雉眼瞳一颤,不想这垂眸的瞬间,姬炀就已逼出玄相杀了过来!
只看她面上神情,却是不停在喜怒悲嗔之中不停转换,五官张扬扭曲,不似常人一般。其身后玄相手持刀戟,自有一股蛮横无比的气势在,姬炀狞笑一声,面皮猛地抽动起来,体内真元好似骇浪翻滚,顷刻间尽数奔泄而出,势如破竹地向面前二人打去。
这股气势之强,竟全然不在郑、张二人料想之中,张雉才调起一口真元,便就被对方冲撞得反噬六腑,脸色大变,郑秋汲稍好些许,当即拿了琉璃宝塔来将二人护住,那想姬炀犹不止步于此,立时是聚起真元在胸,张口便吐出一道气潮,登时就听噼啪一声脆响,那五色琉璃宝塔竟是被生生打碎了半边,剩下的气力即如狂风骤雨横扫过去,打得郑秋汲向后一仰,立刻是如断线风筝般向下栽倒过去!
张雉亦不比他好在哪里,只是精于固本培元的门道,一时之间不曾被气浪击倒罢了,她又惊又怕地掀起眼皮,正瞧见姬炀纵身下落,如一道赤虹降去,眼看着就要收下郑秋汲的性命!
当是这时,一道剑光迅疾而至,便见赵莼悬立空中,数十道银白利光环绕起身,须臾间若流星般砸落下来,却无不动如脱兔,快似惊雷!
姬炀步履一顿,抽身闪避之下,仍是三两道剑光在她近身擦过,纵未斩到身上,其间弥漫的剑气却也径直割开了她的法衣,堪说一句锐不可当。
张雉目光震颤,心头早已是一片侥幸与后怕,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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