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交给苏敬仪:“打起来,就你这能耐,就用火钳夹着那些男人的裤腰带。”
“好。”苏敬仪应了一声,都顾不得喝水,跟着大部队集结村里的妇孺。然后步伐雄赳赳气昂昂的,朝村头的唯一的一条河流走去。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一青衣小厮跟随。
临河越近,苏敬仪便看见了一大片农田。河道已经干枯见底了,甚至还开裂了,一条条的缝隙跟蛛网一样,瞧着就挺直白诉说缺水两字。至于农田的庄稼他不认识,有绿色的也大多泛着枯黄,看着也缺水。
而被筑起“石头堤坝”处的河道边,已经成为两村男人们的战场。战况颇为激烈,锄头柴刀砍刀,刀刀带着些征伐之音,有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甚至还有人捂着手,疼得黝黑的老脸都苍白几分,却也止不住咕咕往外流的血。
浓郁的血腥气已经彻底笼罩住了整个战场。
苏敬仪紧张的握紧了火钳,逼着自己抬眸去观察。
望着挥舞砍刀,记忆里还算憨厚老实的村民们此刻双眸猩红,带着愤恨模样,苏敬仪止住法律一词,扭头环顾四周一圈,沉默一瞬,当即扔下火钳,用钉耙卷起田坎上很明显在猪圈渡过肥的,臭不可闻的禾秆。
无视扑鼻而来的恶臭,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往王家村明显带头的几人方向砸过去,飙出了自己这辈子最高的音调:“我苏敬仪挖了你们的祖坟!敢让我们不好过,我挖了你们进士的祖坟!也不打听打听你们王家村祖坟在哪里?信不信,石家村的爷们立刻马上去刨了你们的坟,让你们老祖宗来看看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鳖孙子!”
时下世人讲究入土为安,更将坟墓视为不可冒犯的存在,乃是一家一族的重中之重。更别提像这样本就同宗聚籍而居的村落了,对祖坟更为看中。因此苏敬仪这话不亚于惊雷,直接炸响在战场上空,刺激着杀红眼的村民们难得恢复了些理智,齐齐看向开口的苏敬仪。
更别提被砸了加料禾杆的王家村人。对方呲牙裂目,“你个鳖孙……”
“来啊!”苏敬仪挥舞着禾秆,双眸一沉,模仿着同父异母大哥的威压,径直打断一连串的粗话,嗤笑着:“我苏敬仪,皇商懂吗?我太爷爷是给太、祖爷,开国太、祖爷做衣裳的!我见过达官贵人比你们加起来还多。把我逼急了,我去告御状,看看那些达官贵人愿意给我家祖宗一个颜面,还是给你们这些泥腿子一个颜面。”
“区区一个进士当靠山而已,也配在爷面前装爷?”
王家村众人一震,互相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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