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不意外,许宥之此人,曾是大晋龙台校尉之一,当年的校尉之中,除了他,还有一个,便是如今渤海之主沈济舟,想必令尊和公子也多少知道一些,这许宥之在当年跟沈济舟已然交情匪浅了......加之本次沈萧之战,许宥之俨然是沈济舟之谋主,沈济舟更要多多仰仗于他。但沈济舟重权柄甚于一切,许宥之有功,官秩不会多进,但钱粮、土地等好处,自然少不了他的......”苏凌滔滔不绝道。
田畿边听边想,此时心中已然是惊涛骇浪了。
“所以......郭氏动不了,审氏不能动,许氏又是新贵,地位更是固若金汤......如此,唯有我田氏一门,方可动也!”田畿缓缓道,眼神中满是凄苦和无奈。
“着啊!便是如此啊!你田氏虽然家主官秩最高,但所谓官秩不过虚名而已,沈家给的,沈家什么时候想拿回去,还不是他沈济舟一句话的事么......再有,若论家族体量,田氏更是比之其他族人,人丁不兴,只有田公子一人罢了......而其余家族,不是子孙济济,便是子侄多为渤海官吏,由此相比,田氏更人单势孤也!”苏凌一针见血,也不遮掩,只戳田畿痛处。
田畿此时已然对苏凌的分析深信不疑,颤声道:“所以,我父被下死牢,其实是他们联合起来的阴谋!”
“田公子果然机敏!苏某若料不差,沈济舟正苦于无法治令尊之罪,令尊却自投罗网,沈济舟遂顺手推舟将田祭酒下狱问死。其实这一点还有一番佐证。”苏凌眼神灼灼的看着田畿道。
“佐证为何?”
“沈济舟处置令尊之时,那审、许、郭三族为何不约而同的保持缄默,不发一言,不反对亦不赞成,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苏某所料,沈济舟已然与那三族秘密达成了一致,而他们剪除的目标便是你们的田氏一族啊!”
字字如刀,刺入田畿的心中,夺魂之痛也!
田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忽的长跪于地,叩首道:“苏长史大才!今日突然来我田府,定然是为我田氏冤屈而来的......田畿求苏长史,救救我父亲吧!救救我父亲吧!”
苏凌心里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含笑双手将田畿搀起道:“田公子不必如此......苏某原本出了渤海,可一骑绝尘,再不回来.....但心中实在不忍田祭酒这样的忠直之士,白白没了性命......所以此番前来,的确为令尊之事而来的!”
田畿一听,呼吸顿时急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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