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搀扶着这受伤之人,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向里冲。
值守的士卒刚要拦,却被他抬脚踹翻在地。
值守倒在地上才看清楚来人,不由得一低头,一脸的惧色。
此将疾行几步,觉着那受伤之人实在走得太慢,一使劲,将此人夹在胳膊下,拖着朝里面飞奔。
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
那将冲进里面,却见丁缪正赤身裸体,仰躺在一软榻上呼呼大睡,满身酒气,鼾声如雷。
这下那将无名泼天怒火顿起,抄起旁边的一个木盆,木盆里正盛着打来的满满一盆水,原本要给丁缪洗漱用,可是他倒头便睡了。
不由分说,那部将一盆水满满腾腾,当头浇下。
“哗——”一盆水一滴没剩,全招呼了丁缪。
丁缪睡得正香,被这一盆水浇得浑身湿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翻身坐起。
一双大眼一瞪,刚想发怒。
“他奶奶的,哪个......”
他刚骂了半句,却看清了眼前,一脸冲冲大怒的来人,不由得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换上一副讪笑,嘟嘟囔囔道:“我当是谁,贤弟如何发如此大的脾气......不就为兄小酌了几卮酒么?”
他的气势倒是先挫了几分。
此员将正是丁缪同父同母的胞弟——丁绪。
这丁绪和丁缪虽然是同父同母,脾气秉性却大相径庭。丁缪暴躁而无谋,更嗜酒如命,除此之外胸无点墨,大字不识。
而这丁绪却心机缜密,平素不苟言笑,更是熟读兵书,有勇有谋。
虽然丁缪是大哥,但丁绪更为老成持重,加上脸酸面冷,丁缪却是极为惧怕他。
论功夫,自己也不如他,所以打不过,道理更是说不过。
因此,丁氏一家,隐隐以这丁绪为首。
初时,沈济舟原本想抬举丁绪,让其兄丁谬给他当个副手。
可是丁绪却拒绝了,言说兄为长,兄名不彰,自己不敢逾矩。
这才有了丁缪为主将,丁绪为副手的决定。
沈济舟放心地把麒尾巢交给丁缪,其实内心是因为有这个丁绪坐镇。
丁绪和丁缪来到麒尾巢,所修关寨,石门之事,皆是丁绪手笔。
可是麒尾巢实在狭窄,屯粮已然占据了不少地方,若所有士卒都在此处,实在不得施展,若有敌围住,以火攻之,怕是立陷危机之中。
为了稳妥起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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