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洒然一笑道:“你有故事,又有酒,听故事,以酒佐之,岂不快哉!”
“好!拿去!——”谢必安朗声大笑,一抬手,将其中的一坛酒朝苏凌扔去。
苏凌伸手,稳稳地接住。
谢必安又将另一坛酒扔给林不浪。
自己拿了最后一坛,三人就在悬崖边上,岩浆洪流之畔,席地而坐。
早没了敌意,仿佛多年的老友重聚。
“今日便一同尝尝,这多年被岩浆烘烤发酵而成的美酒罢!”谢必安哈哈大笑,一抬手,“嘭——”的一声,拍掉酒封。
苏凌和林不浪也抬手拍掉酒封。
酒封一解,浓香的酒味扑鼻而来。
苏凌当先举起酒坛,咚咚地饮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回甘悠长。
“好酒!——”苏凌哈哈大笑起来。
林不浪也尝了一口,暗道,果真是好酒!
谢必安一边品酒,一边赞道:“苏凌啊......你果真生性豪烈,若换做旁人,怎么能与敌人对坐饮酒呢?苏凌啊,我真的后悔,倘若早些认识你,我谢必安,也不会沦落至此啊......”
“人生何处不相逢......谢必安,我虽然不齿你那些杀戮之事,但酒的确是好酒!敬你!”苏凌一举酒坛,诚恳地笑道。
“好!干!”
三人对饮了片刻,谢必安方缓缓地放下酒坛,声音变得沧桑起来。
“少年郎......你可听过鞠剡?”
“鞠剡......又是他!”
自打进入渤海地界,鞠剡的名字,苏凌不止一次听说过,可谓轰雷贯耳。
“就是那个创立长戟卫的鞠剡么?此人英雄了得,只是被沈济舟冤杀......”苏凌点点头道。
“莫不是那渤海飞卫,也是鞠剡所创的?”苏凌疑惑道。
“冤杀?呵呵,算是吧......然而这鞠剡识人不明,把那沈济舟当做明主,活该最后被戮......”谢必安冷冷一笑,似乎对鞠剡并没有什么好感。
“谢必安,我自入这渤海,只要有人提到鞠剡,虽是禁忌,但皆由衷的钦仰,你这番说辞,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苏凌淡淡道。
“鞠剡虽然有才,但也不过尔尔,他创立那长戟卫,已然费劲心血,结果在我看来,长戟卫也不过如同鸡肋......他何德何能,能创立渤海飞卫!”谢必安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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