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养,这匪夷所思,横箫金倪亲自教导的子嗣也没有如此迅猛的成长速度。横箫金倪的法门音律合道,而音律,古往今来无不贴合情绪。入者太深会迷失在无边情绪潮水中找不到彼岸。
蛟龙的修行速度太快,这让它有些担忧。
“无事。”李熄安回答,双目很清明,倒映漫山枫叶的火红。
他知道金箫的担忧和疑惑,可实际上造成这种情况并不是他天资可怖绝伦,单纯是因为他时间多。以宙法演化过去,有精力便不停演化,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他不知道演化了多少次,可能数万,可能数十万。
精疲力尽换来了时间轴的压缩压缩再压缩。
赤尾扫过枫叶,大山深处林木中再次响起箫声,旋律古老,又极尽苍凉。
等这座山裹上银装,他便可以动身了。
“黄庭起祥烟缭绕空悬飞,香芬馥喷龙涎,宝录翱翔跃凤篇,散景云间,翔瞻感格自天然,松花积翠春满法延,殷意真殷真殷仙降鉴,稽首礼大慈悲赐福消愆。”
此为横箫金倪入真一所悟,名“天花引”。
…………
自天地完全崛起已过三载。
太行,大雪。
湖面波澜,未曾凝冰,大鹅们横行,湖心岛空荡。
赤色的影子撕裂了云层,刻着箫与剑的令牌打开了道路,一条前往埋葬一方世界的道路。
披着大棉袄的女孩坐在银杏上,目送那道赤色身影离去。
这件棉袄是少数李熄安留在这儿的物件,还有的便是银杏树下几枚黄金甲壳。
与此同时,大兴安岭,同样苍茫的白。
却有血涌出,顷刻汇聚成溪,融化了地上的堆积的厚雪。
一头虎,与此刻大雪一般无二的凶虎。
翡翠虎瞳浸满杀了煞气,自喉间滚动的低吼震下古树叶子的雪,仿佛大雪崩塌。
虎爪下是只神禽,翎羽流淌金属光泽,暗灰色彩,翅膀展开垂落,遮蔽了这片山林的大部分土地。可惜只有一只翅膀了,还有一只翅膀在凶虎嘴里。暴力撕裂的伤口血流成瀑,而爪下的神禽哀鸣,鸟喙都弯曲。
凶虎甩开断翅,垂下虎首。
在左瞳伤疤纵横,除开一道几乎贯穿半张虎面的的狰狞伤口外,还有几道伤痕很新,仍然滴落鲜血。
“我给过你机会。”凶虎沉吟。
神禽挣扎着还想言语,可被那巨大虎掌死死按了下去,几乎直接按碎他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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