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诡异。按道理来说,一位祖的存在,弥罗作为世上最强大最古老的道统自当去接触、确认。但弥罗什么也没有做,如果说是不重视,仿佛没这号人,观罗殿每次打开都是因为祖。
矛盾。
十分矛盾。
这种感觉在邬雁那里进入大殿中,说出了“祖”之存在时就一直萦绕在她身边。
弥罗有种它不该有的惧怕。
不是面对强大生灵的敬畏,而是彻彻底底地惧怕。
“祖身边跟着我们弥罗的后人。”突然,高处响起一声叹息。
男人转过身,目如雷炬扫视整座大殿。
“邬雁当初所言,那后辈名叫李成器,从祖出现在我们眼前是就一直在其身畔。在最初见到这个后辈时,几位长老都看见了那本书,弥罗之主记事。是当初黑暗时代之中的弥罗之主所写下。”
“这件事弟子们都知晓,宗主为何提起这件事?血脉经历漫长岁月的洗礼,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后辈只能说与弥罗有所关联,无论他是不是那位弥罗之主的后代,都不重要。”站在靠前位置的长老请示。
“不重要么……”男人突兀地笑了笑。
“罢了。”
“这次我请诸位来只为了一件事。”
“宗主请吩咐!”众长老俯身。邬雁自然跟着俯身,但她此刻心中的不祥预感在愈演愈烈。
“召回弥罗在外门人,封山!自封山之日起,叩见山门者,皆斩!”
…………
妖域,蝼抬头,那轮血月彻底消失了。
他伸了个懒腰。
“要击碎这东西可真不容易。”
“对我们而言,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李熄安说,他此刻同样看着妖都的方向。
“那小子呢?”蝼问。
“他说自己还需要历练,在妖域中修行。”
“还挺有上进心。”蝼啧啧感慨,“不过,那东西便是龙脉的钥匙显化,一轮血月?将它破坏掉真的能接触龙脉么?这东西超出常理的坚固,就算是宇法也要耗费相当庞大的精力才能击碎。”
“我们是取巧了。”李熄安回答,“毕竟我们来自九州,龙脉没有拒绝我们,不然,就算是祖也无法将血月摧毁。在妖族历史中,并非没有真一层次的妖祖对血月动手,但毫无作用。”
“第一层封印。”
蝼瞥了李熄安一眼。
“那尊神像终究是出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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