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前,蝼融汇宇法之时便有这种感觉。
纯阳孚佑未必不可胜过。
龙脉也未必不可夺得。
而寂照之至尊,也未必不可杀死。
宇法,生来便是用来拿回龙脉的。
蝼的目中三对星辰转动,豪饮一口,他在思索,在去想一个九州生灵,甚至九州君王们都很少去想过的问题。
太行龙君南烛,他的承冕法应是五行,事实上他也的确掌握五行杀伐术。可问题也出现在这里,生灵得到龙脉认可,便有君王承冕,继承一种原始法则,应该只有一种。太行山传承下来的五行杀伐术,十万大山中的宇法,秦岭的混沌,还有长白山,雪域高原,冰原等等……
太行的龙君就不该有宙法。
而换个角度,便是南烛无论他是否是太行的承冕君王,他都掌握着宙法,是游走在时间之外的生灵。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好像……本不该有他的存在一样。
他的宇法来自十万大山,南烛的宙法又来自哪里呢?
“我留下了六枚骨甲,可能在九州千年节点将至的时候,我会呼唤那些骨甲,届时,你要出现吗?”蝼看向李熄安,可他没有想到李熄安眉头皱起来。
“怎么了?”他问道。
“六枚骨甲,其中包括你么?”
蝼一愣,旋即笑道:“当然不包括,我留下的骨甲是能穿过九州的门抵达星空的信物,是留给那些修行到九州极限的君王们的,我并不需要。”
“有人告诉我,六枚骨甲,只出来了……六个人,包括你,六个。”李熄安转过头,他手中仍然握着酒杯,但眼瞳深处在燃烧,金色的辉光点亮傍晚下昏暗的房间。
蝼屏息,他好像记起了什么。
“信息准确吗,除了我之外,哪五位?”
“青焰,大执夷,诗巫灼,通明座,祈雪。”
“没错了,在我走之前,的确是他们几位修为最高。怪事,和你讲述的那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李熄安回想苏月邻降临时那张纯情小鹿似的脸,摇头。
“可能那人观测有误,知晓我拥有宇法的生灵少之又少,六枚骨甲,对方可能便是算上了我,还有一枚骨甲没有被消耗掉。”
“不可能。”
“如此笃定,究竟是什么人?”蝼起了好奇,同时升起警惕。
“你可以将她理解成……九州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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