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定会保佑他接下来家庭美满。
程越生刚结束应酬坐进车里,刚交待完谭令,送一位颇似沈纾纭的年轻女性回家。
南江不是州港,程家的人脉大多都在州港,他年少时的旧友,要么不再联系,要么远水救不了近火,重新建立人脉网是个长线任务。
但因他母亲是赵家幺女,当年程家在南江还是有些拥趸的,可惜树倒猢狲散,程家一出事,个个避之不及。
如今他进了德信,个个又前来巴结谄媚。
推杯换盏间不动声色地接受他们的恭维,程越生有时候有种报复性的快感。
其中不乏有人听说过他跟沈纾纭之间那些事,一面笑称他是情种,转头就招来一位酷似沈纾纭的女人,请他送回家。
这些老儿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哪里是想让他送回家,分明是想送到他床上。
那女人不知是被迫还是自愿,在得知他不打算带她一起走时,含幽带怨地看着他。
姑妈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接孩子。
他记着这件事才提前结束了应酬,看了下时间,不到九点,说:「四十分钟到。」
李方
长开车,程越生喝得有些多,前一秒还身处觥筹交错之中,满嘴生意名利,乍听到长辈的声音,有片刻的割裂感。
二十一岁是个分水岭,那之前的事还很清晰,跟如今的生活放在一起,像是两个时空。
李方长从内视镜里看见他手肘搁在扶手上,手撑着头刮着太阳穴,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心皱成个川字。
他问:「程总,听歌醒会儿神?」
程越生没回应,李方长自作主张,放了首千禧年的老歌。
听到后面,歌词和旋律渐渐让他感到几分熟悉,刚才那个女人含幽带怨的眼神变得清晰,但他记忆里对应的是另一张早就面容模糊的年轻女孩的脸。
应该是高中毕业的事,他要出国,那女孩问:「我怎么办?」
对方正是情感浓烈时,眼神委屈。
他哪知道怎么办,回了句:「爱怎么办怎么办。」
那时好友之间举行的毕业派对正在进行中,那女孩上去唱了首歌。
当时没什么感觉,歌词也没细听,就觉得旋律不错,要是唱得不那么幽怨会更好听。
彼时车载音响里传来的女声,少了幽怨,多了几分痛彻心扉后又难以决断的苦闷。
「完全明白是放纵,但是只得这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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