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这人又跟她装,永远在套路她,骗她,欺负她。
顾迎清看透了。
她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个狗血淋头,可她视线模糊,眼前的景象晃来荡去,晃得她头晕。
她使劲眨眨眼,甩了甩脑袋,凑过去,想把他看清楚些。
程越生看着她一点点逼近,直至鼻尖贴上他的鼻尖,额头贴着额头,才醉呼呼地说:「你跟沈,沈,沈那谁在一起,我们,我们就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迎清觉得自己说话都快没有力气。
一定是因为她喝了几口小酒,身体里升腾出一股燥热,不得纾解,她脑子被热气烘得运转艰难,磕磕巴巴才把一番话说完。
她鼻间传来男人的气息,极度熟悉。
想起他伏在上方挥洒汗水,释放力量时,这样的气息会到达顶峰。
渴望肌肤相亲的感觉来得很快,顾迎清没有多想,将脸凑过去,贴在他面上,缓解这股冲动,连体内胡乱冲撞的热气都散了不少。
酒精让她的体温升高,呼吸变得灼热,皮肤也滚烫。
程越生声音越来
越低:「你看到什么了?」
顾迎清骤然一僵,像是忽然酒醒,「看到你和那谁接吻。」
程越生想起自己当时背窗的座位,心下冷笑,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退出半尺距离,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眼里的水光亮得出奇。
程越生似笑非笑问她:「你是不是吃醋了?」
顾迎清坚定地摇头,「我又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不会吃醋,知道吗?」顾迎清不知道要向谁证明似的,不断佐证着自己的答案,「不在乎就不会痛苦,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金玉吟好像是昨晚跟她吃饭的时候,说了一句令她记忆深刻的话,说她只是鬼打墙了。
「对,我只是鬼打墙了。」顾迎清笑眯眯地,「你知道什么是鬼打墙吗?」
程越生看着她,不言语也没动作,只是扶着她的腰,护着她的背,听她讲一些颠三倒四的话。
顾迎清自问自答:「鬼打墙就是……我被困住了,我自己走不出去的,只能等雾散了,等着一切结束了,我……我就能解脱了。」
是了,一定会解脱的。
没有赵缙,没有许安融,没有生过孩子,她没有闯入过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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